“来人,快来人……”
太医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他看着慕青苍白如纸的面孔,慌忙给把了把脉。
“太医,慕青怎么样了?”凌风拽着他的袖子,双眼通红道。
“孩子是保不住了,就连公主……”
“慕青怎么了?”
“公主如今失血过多,且被人下了毒,至于她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凌风一听,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听老天爷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离这不远的地方,夜子寒浑身是血的站那里,他双目赤红,头发飞扬,整个人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撒旦一般。
在他的面前,躺着几个黑衣人被砍得乱七八糟的尸体,其中一个黑衣人此时还跪在夜子寒面前,只不过他的两条胳膊已经被夜子寒齐肩砍断,一张平凡的没有任何特色的面孔此刻正恐惧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夜子寒,如根木棍般的身体瑟瑟的发着抖。
“说,你们到底把贵妃藏在了哪里?”
那个刺客有些害怕的看着此刻的夜子寒,良久才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夜子寒已经挥刀砍断了他的一条腿,那个刺客惨叫一声,‘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说,你们把贵妃藏在了什么地方?”夜子寒的白衣上沾满了鲜血,一张清俊的脸早已失去了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
那个刺客这次吓得连话也不敢说了,他看着自己的断腿和断脚,身子使劲的向后蠕动着,似乎想要离夜子寒远一些。
夜子寒看他没有说话,再次举起手中的剑。
“皇上刀下留人!”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
只见李大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他扫了一眼仅剩一条腿的刺客,这才松了口气道,“皇上,此事交给微臣处理!”
夜子寒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关闭城门,立刻寻找贵妃的下落,有发现其踪迹者,赏黄金千两!”
“是!”
一时间,贵妃被劫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江,朝中的朝臣个个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皇上心情不好,会拿他们开刀。
大江的那些闲杂百姓则纷纷出动,想着若是运气够好,说不准就能找见那位传说中的贵妃娘娘,一千两黄金呀,那可够他们几代人花了。
果然,三天之后,京兆尹就前来禀报,说有人在京城外的一处民宅里发现了贵妃娘娘。
夜子寒表情一变,连忙让那人带路,骑马朝着京郊外的那处民宅疾驰而去。
那处宅子在京城外面的一个小村庄里,那个带着夜子寒敲开那处宅子的大门时,就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正蹲在地上洗衣服。
她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一条口子,又将胳膊递到玉蝉跟前道,“玉蝉,快,把嘴巴张开!”
玉蝉脸色一变,急忙用手想要将上官曦胳膊上的伤口堵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以前听人说吃什么就能补什么?你现在失血过多,也许喝一点血,就能将血补回来了。”
玉蝉看着上官曦隆起的肚子,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担心,“小姐,你……”
“快,你再不喝,这些血可就白流了。”
玉蝉一怔,正犹豫着用不用张口的时候,那个老者已经摸着自己的胡子悠悠道,“听说喝血确实能补血,你还是快点喝吧!以免浪费了这位姑娘的心意。”
玉蝉看了看那个老者,又看了看上官曦,终究还是张开了嘴巴,任由上官曦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入她的嘴里。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需要靠喝她家小姐的血才可以活着,她似乎一直想要保护她家小姐,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家小姐在保护她。
“姑娘,差不多了,再这样流下去,你可就没有命了!”老者看着上官曦逐渐苍白的脸,及时在旁边阻止道。
玉蝉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巴,任由那些鲜血滴在她的嘴唇上,却始终不再张口。
上官曦没办法,只好将剩下的伤药撒在自己的伤口上,又撕了一块衬裙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
那个看不出年纪的老者叹了口气,看不出这个女人倒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只可惜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你要将我们带到哪里?”上官曦看着依然在疾驰的马车,冷着脸问道。
“自然是你们该去的地方,你放心,老夫看在你的脾气挺合老夫胃口的份上,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玉蝉一怔,吓得不由的向后缩了缩,这个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却这般的歹毒。
上官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他抓她们,无非是为了以她们为饵,来引皇上上钩,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即使死,她也要拉着他们垫背。
马车又行驶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就停下了,那个老者首先下车,然后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上官曦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这才扶着玉蝉慢慢的下了马车。
面前是一个农家小院,院子外有围成墙院的篱笆,和刚刚长出花骨朵的月季花,还有一只老母鸡正带着几只刚刚会跑的小母鸡在散步。
上官曦看着这一切,总觉得这像是一个庄户人家的小院,而不像是一个劫匪的老窝。
一个白衣小厮模样走出来,“先生!”
“将这两位姑娘照料好,我回来之前,切不可让她们有了什么差错!”
“是!两位姑娘请!”
上官曦没有说话,扶着玉蝉进了房间,如今玉蝉伤势颇重,急需休息,否则她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以她为饵,难为夜子寒的。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也是一片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