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能赢的了在下,在下定当送姑娘回去!”
岳天一的话音刚落,上官曦的手中突然就对了一条火鞭,她直接甩起手中的火鞭,就朝着岳天一的身上挥去。
岳天一身子微微一侧,手里的长剑已经出鞘,电光火石间,上官曦只觉得自己手中的火鞭竟然绕在了那把长剑上,无论她如何拽都拽不出来。
上官曦斜了岳天一一眼,直接就扔了手中的长鞭,然后双手迅速的结出了一个火焰,朝着岳天一所在的地方打了过去。
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岳天一所在的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大洞,而岳天一本人早已经跃到了别处,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上官曦,似乎没想到上官曦竟然还有这般身手!
上官曦看见她那一掌没有打中岳天一,直接再次出手,这次,不等她的双手结出火焰来,岳天一已经跃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朝着她的双手砍过来。
上官曦脸色一变,连忙将双手放下,这才堪堪躲过了那一剑。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人既不杀她,也不放她,就这样将她囚禁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岳天一看着上官曦的表情,犹豫道,“在下还没有想好!”
他确实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上官曦,杀或者不杀似乎都不太妥当。
上官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着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难道她一辈子就这样被关在这里吗?
回到竹屋已经是午时,上官曦穿着衣服窝在被子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头上的屋顶,心里却想着夜子寒此时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四处寻她,这个竹屋隐藏的这么深,他应该找不到自己吧!
屋外,凄婉的箫声再次响起,如歌如泣,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凄美的故事,上官曦叹息了一口,着实想不通这样一个琴棋书画皆通的翩翩公子,为何会是玄衣门的门主?
“睡不着吗?”清澈的男声响起。
上官曦直接就拿着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捂住了,他把她掳到了这里,她没有打死他就已经不错了,还和他聊天?
“姑娘可知这片竹林外面是什么?”
上官曦依旧拿被子捂着脑袋,没有说话,心里暗暗想着当初若是没有拉他那一把,那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
岳天一看见上官曦没有说话,也不介意,继续道,“这片竹林外面是一片桃树,春天的时候满坡的桃花盛开,很是好看,姑娘可喝过桃花酿?”
上官曦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冷逸给她在酒窖里珍藏的那些酒中,似乎有桃花酒,不知道和这个桃花酿一样不一样!
“这桃花酿虽然好喝,不过做起来却十分的麻烦,需找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桃花刚刚开放的时候,摘取最娇嫩的花瓣,酿成酒之后,再埋在这竹林之中,待过了数十年之后,才可以拿出来喝,在下的这片竹林中就埋了几十坛这样的好酒,不知姑娘可愿和在下同饮?”
上官曦没有理他,她虽然好酒,却不是谁的酒都会喝的
尚书大人被吓的脸色一白,这才发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那孩子东看看,西看看,然后看见这边有人,就直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管家后知后觉的看着那个朝着他们走过来的那个小孩,连忙出了正厅,挡在那个小孩面前道,“喂,你这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谁让你进来的?”
这可是堂堂的太师府,岂是他那种小乞丐似的人能来的?
那小孩看了管家一眼,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他道,“这是一位大哥哥让我送来的,他说这个纸条是给你家老爷的!”
管家皱着眉毛接过那个纸条道,“我知道了,你快离开这里,省的脏了我们的地方!”
那小男孩瞪了他一眼,这才撅着嘴离开了尚书府。
管家此时正被许多事情搅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跟他计较,直接就回了正厅然后将手里的纸条给了王尚书。
王尚书打开那个纸条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食言!
王尚书的手一抖,纸条就掉在了地上。
管家纳闷的拾起来看了看,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这玄衣门的人历来过的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那门主的功夫更是深不见底,得罪了他跟得罪了阎王可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老爷,怎么办?”
“怎么办?老夫也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老夫是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怎么都是死路一条,既然都是死,老爷有什么可惧,你,快去门口守着,别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夫倒想看看,这天还能榻了不成?”
管家一听,忙道,“是,老爷!”
“对了,云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在下听说已经被皇上流放到了宁古塔!”
王尚书怔了怔,没有说话,这宁古塔路途遥远,且环境恶劣,云大人这次恐怕就是不死,也得折腾半条命。
天渐渐黑了,王尚书看见外面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心渐渐的放到了肚子里。
入夜,婉转哀怨的萧声突然响起,王大人迷迷糊糊中,只当是什么人半夜睡不着,所以在外面吹箫。
可随着那萧声越来越近,王尚书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一把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美妾推开,然后穿上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白雪皑皑的房顶上,一蓝衣男子正站在上面吹箫,他眉目俊朗,神情专注,若是不知他身份的人看见这一幕,定会以为他是在给某个心爱的女子吹箫,可王尚书知道,这位长得像个少年的男子,并不是给什么心爱的女子吹箫,而是来催命了……
一曲完毕,王尚书这才对着蓝衣公子抱拳道,“岳公子!”
岳天一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然后就径自走进来王尚书的房间。
房间里守夜的下人一看,急忙给他们倒了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