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声音刚落,一个爽朗的笑声就传了进来,“想要见华公子一面,还真是难呀!”
岳天一一听,忙示意管家下去,自己则站起来,出门迎接,“不知王尚书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尚书恕罪!”
王尚书大约五十多岁,长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只是一双眼睛经常半敛着,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华公子客气了,你我全在皇上手下做事,也算是同僚,以后应当多走动走动!”
“尚书大人说的极对,来人,上茶!”
“是!”
“尚书大人来在下的府中可是有事?”岳天一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轻声问道,他可不相信这尚书大人亲自上门,只是来找闲话家常的?
王尚书看了他一眼,然后‘哈哈’一笑,这才道,“华公子真是爽快,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花公子,老夫这次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
“不知尚书大人打听的是什么人?”
“玄衣门门主,岳天一!”
岳天一喝茶的动作一顿,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他道,“王尚书莫非是找错了地方?在下一个画师,岂会知道那玄衣门门主的事情?”
王尚书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老夫想找玄衣门的门主做一个交易,不过却苦于找不见他的行踪。老夫听江湖中人说,那玄衣门的门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收集名画,所以特来问问花公子,是否认识此人!”
岳天一笑了笑,声音依然十分的好听,“恐怕要让尚书大人失望了,在下从没见过此人!”
“哦!原来这样,看来玄衣门的门主这次是亏大了,老夫想和他做的交易,对他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花公子是否想听一听?”
岳天一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尚书大人若是不介意,在下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王尚书勾了勾唇角,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老夫可以让人将玄衣门的杀手从天牢里救出!”
“尚书是说……可在下听说,玄衣门的杀手不是让皇上全部给杀了吗?”岳天一疑惑的看着尚书大人,声音听起来淡淡的。
王尚书‘哈哈’一笑,这才道,“玄衣门的那些杀手虽然也死了一些,可还有将近一半的人被皇上关在了天牢里,老夫听说皇上想从那些人的嘴里得关于那个雇主的身份,不过老夫可以保证让这些人全部都活着出了天牢!”
“那不知尚书大人想要那玄衣门的门主为尚书大人做些什么?”
“这件事情对于玄衣门的门主来说,倒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老夫只想让他帮老夫一个忙!”
“什么忙?”
“老夫想让他在宫中给老夫换一个人!”
那个上官贵人吓得惊呼一声,如同呆了般站在原地,与此同时,一个暗卫急忙扑上来将她扑倒。
下一刻,两个暗卫已经一前一后的将那个刺客堵在了原地。
那刺客眉毛一皱,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向着他身后的那个暗卫刺去,那暗卫侧身一躲,手中的长剑已经迎了上去。
几息之后,娘娘庙里就到处都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在娘娘庙的屋顶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那个白的身影赫然就是夜子寒,此时,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对面的黑衣人,冷着声道,“你不是玄衣门的门主!”
那刺客冷冷一笑,声音带着些阴寒,“皇上何以见得?”
“玄衣门的门主若是只有你这么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早就被别的门派灭门了。”
“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试试就知道了!”那个刺客说完,手中的剑突然朝着夜子寒刺过来。
夜子寒的脑袋一歪,两个人瞬间就打在了一起。
不过那个刺客的功夫明显的比夜子寒的差了一大截,所以还不到十招,夜子寒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刺客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良久才苦笑道,“没想到皇上的功夫竟然也这般好,在下输了!”
“说,到底是什么人雇了你们玄衣门杀上官贵人的!”
“在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可玄衣门自有玄衣门的规矩,不成功便成仁,皇上若是想从在下的嘴里知道雇主是谁,可能要让皇上失望了!”
“朕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雇了你们玄衣门的人杀上官贵人的?”
那个黑衣人冷冷的看了夜子寒一眼,正准备咬破藏在牙缝里的毒药时,夜子寒突然出手,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来人,把他们带走!”
“是,皇上!”
与此同时,江湖上也一片腥风血雨,许许多多的士兵拿着官府的缉捕令,将整个玄衣门的杀手都抓进了大牢,并且还贴出悬赏告示,发现玄衣门门徒且告发者赏白银一百两,窝藏玄衣门门徒者,以连带罪一并抓获。
一时间,整个江湖都人心惶惶,那些玄衣门的门徒四处躲避,不过最终还是落了一个被告发的下场。
短短几天之内,刑部的大牢里就关了上百个玄衣门的门徒。
不过却独独缺了玄衣门门主岳天一,此人神出鬼没,即使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也是一袭蓝巾蒙面,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他长的什么样子,只知道他喜欢穿蓝色的衣服。
此时的岳天一正在皇宫的一个房间里,给桌子上的灯笼细细的画着画。
马上就是花灯节了,皇上特地下旨,让他来宫中给这些灯笼画上美丽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