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段怡对地下室并不放心，所以把钱都随身带着，一行人也省掉了去地下室的时间。

在漂亮而又华丽的楼房上“天台市脑科医院”几个字格外的明显。即使今天星期一，大厅里还是有不少人，有的人在大吼大叫，家属连忙阻止，有的人趴在地上，如同爬行动物一样，低着眼看周围的人，谁要上前扶他们，他就咬人。有的人左右手各拿着一片叶子，静静地蹲着，谁说话都不理，久久地回上一句：“我是植物！”整个画面好不热闹，和他们比起来，段林飞看上去还很健康。

拿了号，一行人来到二号楼的二楼，段林飞相对其他人来说还算安静，还是很排斥段怡，倒是和高玥玩的很嗨，拉拉头发，摸摸手，时不时傻笑，露出几个白白的大门牙。高玥脸红红的，不停地制止段林飞的动作，段怡感觉自己和电灯泡的唯一不同就是不能发光。

段怡心里很不好受，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现在不仅不认识自己，还是很排斥自己。段怡感觉气气的，但她知道，这不是段林飞的错，更不是高玥的错。

“二十二号！二十二号！”

“哦！来了！来了！”段怡如同抓住救民稻草。

医生姓刘，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看上去文质彬彬，老先生先是简单的检查了段林飞，询问病因，是不是受到什么重大刺激了，是否头部受到重创等等。两人的回到很统一，都是不知道。

刘老白了他们一眼，“怎么当家属的？”两人埋着头，不敢说话。

医生让她们带着段林飞去检查检查，做ct，做做脑电图什么的。

事情很简单，但是发费的时间却不少，排队，检查，换地方，段林飞还时不时地发发神经。当然发费的钱也不少，段怡都没有犹豫过。

终于，一切检查完毕，再次回到刘老办公室，刘老看了几张图很久，“嗯！脑袋没什么事！”

段怡一听很高兴，“是吗？爷爷，我哥可以恢复了？”

“小妹妹，现代医学条件有限，不能完全根治这种疾病，只能通过训练，一点点地练习。”刘老放下手中的片子，低着头，透过眼镜与眼睛的缝隙看着段怡。

段怡征了怔。

“一辈子都不能根治？为什么？不能用什么催眠，电击，手术什么都行呀！”段怡越说越激动，眼泪在清澈的眼睛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