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阉一党血口喷人!群臣失盗,所丢何物,昨日庙堂之上,个个都说家穷底薄,有何可偷,崔尚书,李尚书,陈少卿你等家中所丢何物?可敢当皇上面前说清楚,一个只拿捐出三百两银子的尚书家有什么可偷?你们一一说来!”小浪儿一针见血地说道。
“各位卿家,具体说说,家中所丢何物?”崇祯有兴趣地询问。“崔爱卿?李爱卿?陈爱卿?尔等说说。”
崔呈秀嗫喻着说道,“微臣家中昨夜丢了一口煮菜的铜锅!”
“李爱卿!你家呢?”崇祯面色变得严峻。
“微臣家中只是丢了几件衣服。”李尚书低头说道。
陈少卿颤巍巍说道,“老臣家中丢了匹马?”接下来几个一一说道,丢了南瓜,几升米,一只鸡之类的。
“不要说了,一派胡言,尔等就丢了这些东西!就诬告沈爱卿,沈爱卿一捐就捐二十万两,是尔等群臣的二十倍,他会去偷你们这些破东西,就这点看来,尔等结党诬告!”
“拟旨!此一干人等停职察看,魏忠贤年事已高,着立即回家养老,不得停留,钦旨!”
早朝,天蒙蒙亮,上朝的人已陆陆续续穿着朝服,坐着轿子赶往宫城,预感今日有大事发生,昨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不知如何解决。有些消息灵通之士知道谁家里失窃了,各种情绪都有,有兔死狐悲的,担心自己也会步入后尘,有幸灾乐祸的,有暗暗庆幸的,五味杂陈。
紫禁城,午门,群臣聚集在此,等候上朝,也在交头接耳,尤其魏阉的得力干将,一个个灰头土脸。
魏忠贤的轿子来了,还未下轿,就围来了十几个亲信,向他哭豪,“九千岁啊,你老可得与我们做主啊,家里可遭罪啰,这明着是针对我们,暗中是针对你老,打狗还看主人呢,现在你老得想想法子,找出元凶,赔偿我们的损失。”“公公啊!我家可是被偷的精光,这日子咋过啊?”
“着急有什么用,你们家护卫是干啥吃的,咱家已安排人去查,迟早对各位有所交代。”
魏阉也早就听说了,一夜未眠,双眼红肿,谁吃了豹子胆,敢在京城盗窃。早早就派锦衣卫和东厂查询,可是皇城这么大,一家家搜得到什么时候。
钟鼓齐鸣,上朝的时候到了,群臣陆陆续续进入太和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黄门拉长声音说道。
“皇上,奴才有事启奏,昨晚京城失盗,有工部尚书李养德家被盗、兵部尚书崔呈秀家被盗、太仆寺少卿陈殷家等十余家被盗,奴才已派东厂调查,请陛下下旨严查。”“嗯,朕知道了!”崇祯微微有点发笑,但常忍着不好笑出来,暗暗猜测是谁做的,这些被盗的都是魏阉的亲信。
这时候,有人高声说,“陛下,微臣有事启奏!”“准!“众人一看原来又是那个刺儿头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