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浪儿施施然走进大殿,目光平和,形容自然,群臣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出言羞辱他们的人竟然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浪子,发黑如练,面色微黑,俊朗不凡,穿着一件赭色劲衣,合身精神,风度翩翩的走过他们身边。来到群臣的前面,来了个恭恭敬敬的跪礼,抬头一看,皇上的年纪和他差不多,但是略微憔悴。
朱由检说道,“爱卿请起,远来劳顿,一路辛苦了。”话音刚落,就有大臣启奏,“陛下,此人目无尊长,喧哗朝廷,当着急乱棍打出。”又有大臣奏道,“此人讽刺群臣,敢于污蔑魏公公,是与天下人为敌,其罪当诛!”一些人杂七杂八的附和着。
“放肆!沈爱卿是朕钦封的四品带刀护卫,谁敢妄加非议就是针对朕!况且不久前诛杀贼寇闯塌天,以二十人解决五百多贼寇,生擒贼首,立下赫赫战功。”崇祯面色严峻地说道。
当下群臣不敢再说什么。
魏公公看到这个无法无天的少年,竟然有种无力的感觉,满朝公卿都畏惧他,唯有这个少年不把他放在眼里,内心有种挫败感,这个人必须除掉,可是自己排了很多江湖高手前去行刺,竟然失败,甚至请了东瀛高手也被枭首,看来是自己的劲敌。可是这个人看来很受崇祯的器重,在朝堂之上不好下手,既然你来到京城,那么京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魏公公那张忠厚的肥脸变得有点凶狠,心中在细密的盘算。
小浪儿轻蔑的望着这般群臣,“吃大明俸禄,而不为皇上解忧,是为不忠,只知阿谀奉承,巴结阉宦,贪赃枉法,为天下百姓所不齿,是为不义。在下不才,原为大明出点力气,我要捐出二十万两银子!”说罢看着群臣,群臣以为听错了,征询着,二十万两银子,天哪,这人疯了,有这么多钱可以过上多么富裕的生活。众人瞠目结舌,就连崇祯都以为听错了,征询道,“沈爱卿,你捐多少?”“回陛下,二十万两银子。”崇祯听后龙颜大悦,“好,好,都如沈爱卿这样,天下何愁不平,何愁不兴。沈爱卿,下朝后去御花园陪朕喝两杯,散朝!”“遵旨!”小浪儿回禀道。
这小浪儿捐的款竟然是群臣的二十倍,这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打自己的脸,群臣又怒又嫉恨地纷纷簇拥着魏公公而去。
一路上再无阻隔,武林盟主驾到,沿路的门派都派出弟子接应,做好护卫,不过一日到达京城。
bj城,皇城,天下大都会,城高墙厚,街道笔直宽阔,纵横交错,商铺住房鳞次栉比。bj城的门口聚集了流民,一脸菜色,守门官驱赶灾民,不准再进入,bj城的灾民已经够多了,都容不下了,户部和富商每日施粥,所费颇多,从江浙,湖广通过漕运过来粮食,也是不济,昔日强盛的都城已有一片衰败之色。
宫城皇极殿中,朱由检坐在龙椅上,一脸的严峻,看着下面的这些文武官员,面对现在的内忧外患的状况竟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措施,只知道向朕要钱,哪里都市窟窿,都要拿钱去补,国库已经空亏了。
今天的议题就是赈灾捐款,可是国库没有银子,还有边防的粮饷,每年所需颇多,还要镇压民军的叛乱,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到处都需要银子。
朱由检说道,“各位爱卿,现在国家有难,需要同舟共济,共赴国难,朕知道,各位的家底还是很厚实的。望诸位卿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说罢眼睛扫视群臣。
群臣一个个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等着别人先说。内阁首辅施凤来见左右都闭嘴不言,都在耍滑头,自己做为百官之首,不表示一下过不了今天这一关,当下说,“陛下,老臣家底薄,人口多,但也愿意捐五百两。”这个老滑头,家里娶了八房姨太太,京畿周围的良田有一半是他的,每年的收的田税都有几万两银子,更不用说受贿的钱了。
大臣们都鄙夷地看了施凤来一眼。兵部尚书崔呈秀看了看皇上,“老臣愿意捐四百俩。”崔呈秀作为兵部尚书可没少克扣部下的军饷,肥的流油,家里库房的银子都快溢出来了,又是魏忠贤的亲信,唯九千岁命是从,打心眼里还看不上这个少年天子。
在崔呈秀的眼里,崇祯苦巴巴的活得不像个皇帝样,身上的衣服破了补,吃的是两菜一汤,有时连肉都舍不得吃,从早到晚批阅奏章都没有时间休息,心底暗叹一声,这是个劳苦的命,比较下自己,下朝后和一班马屁精和五海六,心情真好,听听曲,喝喝茶就是一天,别提多滋润了,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头发一根没白,细皮嫩肉的,晚上更加威猛,这就是命好。
有这两个带头,这个一百,那个五十,零零碎碎的凑了不到一万两银子。
崇祯旁边的王承恩公公计算着,然后告诉崇祯,崇祯听了面色更加冷峻了,这般大臣,谁家里不能轻轻松松拿出一万两银子,真是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