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长忍不住插嘴问道:“还有什么事,比陪着自己的孩子更重要?”
赵擒龙怔了片刻,突然大笑道:“这就不足为外人所知了……”顿了顿,看了一眼周院长,冷笑道:“不过放心,绝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早就说了,我这人没什么大的野心,也没兴趣去理会你们那些所谓的大事,什么事情,都比不上我的妻儿,至于去东南,那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东南与联盟打也好,和也好,甚至并成一起都好,不管我的事情!”
说完了这句,他摇摇头:“你们这些人,心里的念头复杂,把旁人也想得复杂,你们战战兢兢的维护着眼下的局面,自然生怕别人去破坏,嘿嘿,我若是当真有那种心,岂是你们能阻拦的?”
周院长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他也知道,赵擒龙所说的不假,而且以他对赵擒龙的了解,这人根本不屑说谎,若是他做了就做了,绝不会反驳,没那种想法的话,他也不会承认,直到此时,周院长心里的那根弦,仿佛才松弛了下来。
他一直担心的是,赵擒龙失踪这么多年,暗中到底在做些什么?对于周伯通昔年的一些事迹言行,周院长是知晓的,不过此时联盟的局面,却不能按照周伯通的想法去实施,若不然定然会产生大乱,他就如同赵擒龙所说的,战战兢兢与诸位家家主维持着眼下的局面,或许是安逸日子过得久了,谁都不想去改变。
周院长最怕的就是,赵擒龙这些年在暗中贯彻周伯通的一些想法,以赵擒龙的境界修为,他想要做些什么,恐怕联盟没谁能阻拦。
听了这席话后,周院长紧绷的心才稍微松弛了一些。
在演武堂之后的一个小院落里,赵擒龙静静的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此时他的脸色比之刚才好了一些,赵昆仑与赵无极站在他身旁,脸上带着些忧色,周院长靠在一棵树下,手上忙碌着,冷嘲道:“只需退上几步,就可以避免受伤,偏偏强要面子一步不退……嘿嘿,受伤了还强压着伤势,反而令得伤势更严重,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院里就他们几人,赵家的子弟自然有学院的人安排妥当,赵擒龙斜视了他一眼:“那三个老家伙都是从圣高阶修为,以一敌三,你当真以为我是你们家那个老妖怪?达到了神隐境界?能击退他们,岂能不受一点伤?若不是受伤,嘿嘿,你以为我会放他们安然离开?”
周院长摇摇头,懒得反驳他,把手里调配好的药交给赵昆仑:“拿去煎了,分三次服用……”
赵昆仑接过那几包药材,转身走进屋里,赵擒龙吸了口气,淡淡说道:“些许小伤,倒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只需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周院长冷笑道:“那昆仑进去之时你为什么不说?偏偏等他进去了你才这般说话?心里承情嘴巴还硬,当真性子古怪……”
赵擒龙翻了翻白眼:“儿子服侍爹,那不是应有之意?你煎的药我懒得喝,我儿子煎的,我却偏偏要喝,不服气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周院长还待说话,见到赵擒龙说了这句话后,气息粗重了几分,摇摇头:“懒得跟你争辩,你好好休养吧,你放下话来,三个月后要去钱家寻回场子,若是伤还没好,那可去不了啊!”
赵擒龙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们不想我去钱家,嘿,你们这些家伙,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联盟生出乱子来,要我说啊,有乱子才好,安于现状有什么好处?联盟、东南,本就是一家,需得打乱了,才能最后合一,想要安宁,那就必须先要忍住疼痛,这点疼痛都忍不住,那也只有继续腐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