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嗯了一声,看向巡查:“快去,如今更没什么问题了,那两人明显不是东南人,跟东南人没啥关系,咱们联盟的事情,就自己处理,不需要过问东南之人了,让那轿子赶紧抬走,当真晦气,损了我那匹好马……”
巡查还要再说,年轻人眼睛又瞪了起来,巡查知道这人不可理喻,若自己再劝阻,恐怕会惹得他发火,也只有朝着赵昆仑走了过去,心想唯有见机行事了。
赵昆仑看他们在一旁嘀嘀咕咕半天,以他的修为境界,想要听清这几人说的话根本不难,不过他懒得去留意这些,想着这姓赵的应该是赵家一个纨绔,不过听了巡查的话后,就算再混,也该知道进退了。
见到巡查走了过来,赵昆仑问道:“他打算怎么办?这厮闹市纵马跋扈非常,我们也懒得跟他计较,就让他朝围观那些人们大声说几声抱歉,再给轿子里的人说声对不起……”
巡查心里暗暗叫苦,那边的条件他还没说出来,这边又提出条件了,在他看来,双方的条件,都是在故意刁难,赵昆仑定然不肯让他们关起来,而冬青婉清肯定绝不会给去陪那位少爷几天,而那位少爷,决然不会当众道歉……
他轻轻咳嗽一声,面色有些尴尬:“请问阁下贵姓,那边的赵少爷乃是肇州赵家嫡系,你们双方都是大有来头之人,今日之事何不坐下来大家喝一顿,就此烟消云散……”
赵昆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敢免贵姓赵,倒是跟那位赵少爷同一个姓,那位少爷跋扈张狂,冲撞了清苑小姐的轿子,我们的要求也不算高,只是让他说几声抱歉……”
巡查脑里飞速转着,想着怎么解决当前之事,这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实际上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只是既然已经掺杂进来,也唯有硬着头皮撑着。
就在他想了一个自认比较不错的理由正要开口,那边的赵少爷却是忍不住了,嚷嚷道:“赶紧让他们把那女的送过来,男的抓了,轿子抬走,我离开肇州才半年多,怎的办事都这般磨磨蹭蹭的了?”
护着年轻人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那个上前呵斥之人与他们境界相差不大,被赵昆仑一下就扭断了手指,而且看赵昆仑一招之下就把庞大的马儿给打死,他们自然知道赵昆仑境界远胜过他们,就算两人齐上也是无济于事。
年轻人吩咐了一句,身旁两人却是没有动弹,他微微偏头,脸上现出一丝阴霾:“怎么?我说的话没听到么?”
其中一个跟班大着胆子,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年轻人看了一眼犹自抱着手哀鸣的那个跟班,又看了一眼早已死去的马儿尸体,眉头皱了皱,淡淡说道:“打不过就想法子,若不然你们跟着我还有何用处?”
一个跟班眼见不远处走来一队的巡查,眼睛一亮,几步蹿出去,对着巡查之人低声说了几句,巡查之人看了一眼赵昆仑,又看了看地上的马尸,心里暗自叹息:“你这人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到赵家这位花花公子,看来又是个外来之人……”
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却满布威严,咳嗽一声走向赵昆仑:“你为什么要阻拦赵少爷的马匹,害得赵少爷几乎落马受伤?你可知道赵少爷是什么身份?这等尊贵的身份,若是有半分闪失,杀了你都承受不起……”
姓赵的年轻人在一旁昂起了头,洋洋得意的扫了一眼冬青婉清,心里想着一会该怎么整治这位女子,用什么姿势比较合适?
赵昆仑扫了一眼姓赵的那家伙,猜想这厮应该是肇州赵家的人,若不然不会如此嚣张跋扈,令得巡查之人都听命于他,前来颠倒是非。
他脸上没有半分慌乱,斜视了一下巡查,指了指那顶轿子:“你说的这位赵少爷在街上纵马狂奔,几乎伤人,这顶轿子本在路旁,他却故意撞了过来,你可知轿子里坐的是谁?轿子里这人的身份,若是有半分闪失,杀了你们全部都承受不起……”
他把巡查的话照搬了过来,巡查脸上一滞,就要发怒,不过目光扫向那顶轿子,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前些天有大人反复叮嘱过的事情,顿时气焰就消去,压低了声音问道:“这……这位是东南的……”
赵昆仑点点头,那巡查吃了一惊,脸色微变,知道自己摊上麻烦事情了,心里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这轿子没被撞上,若是撞了,此事当真不知该怎么解决了。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凝视着这边的那位赵姓年轻人,又看了看轿子,想了一下,还是朝着那位年轻人走了过去,来到年轻人身旁,低声说道:“健少爷,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