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低声说道:“钱少爷,昆仑进了青木学院,可是做了好几件大事,别的不说,他跟青木学院的第一任院长周老先生关系不错,又跟如今的院长也能说上话,你跟悦灵的关系,我自不把你当外人,何必去招惹他呢?”
钱自来眼皮往上一翻:“你说这话是威胁我么?”
曾亮原本是有这意思,口里却惶恐道:“哪里?我只是……”
钱自来咬了咬牙,长长吁口气,凑近曾亮耳边低声说道:“若是……姓赵的永远回不来了呢?”
曾亮浑身微微一颤,抬头看着钱自来:“钱……钱少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自来朝着四周扫了一眼,低声笑道:“岳父大人,你不用问那么多,我只是告诉你,姓赵的,永远不会回来了,现在,你还拒绝我么?”
曾亮低下头,似乎在沉思,钱自来一脸惬意,东张西望,也不忙着催促他。
过了片刻,曾亮抬头看向钱自来,脸上现出谄媚的笑容:“钱少爷,您说得这么模糊,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决断,要不,您说详细一些?”
钱自来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算了,看你这怂样,我不说个明白,你又要东拉西扯……”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赵昆仑离开学院,是不是去了青州?”
曾亮目光一闪,点了点头,就听到钱自来又说道:“他去青州,是想把他家死了的老仆尸身偷出来,是不是?”
不等曾亮点头,钱自来又继续说道:“我大哥早猜到他会这么做,早就守在青州,赵昆仑刚出现,就被我大哥发现,就把他杀了……”
曾亮嘴角扯动几下,钱自来提到赵昆仑去了青州,他就已经相信了几分,待听到钱自伤亲自出手,就更是确信无疑。
看到曾亮脸上表情,钱自来洋洋得意的问道:“现在,你还拒绝么?”
这人正是钱自来,他无意间去吃饭时看到曾亮,只是当时恍惚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曾亮已经不见。
守了好几天,这才把曾亮堵着。
曾亮吃了一惊,下意识拔腿就想跑,脚刚迈出又停了下来,脸上露出苦笑,如今又能跑到什么地方?
钱自来施施然走到曾亮身旁,阴阳怪气说道:“哟,我倒是忘记了,我该称呼你为岳父大人……嗯,岳父大人,你把悦灵藏什么地方去了?我跟她婚书都下了,结果却让你把她给弄不在了……”
曾亮老脸露出几分尴尬:“贤……钱少爷说笑了,悦灵她……我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若是知道她的消息,我哪里会……”
钱自来打断他的话:“那我不管,既然都有了婚书,怎么能让我没老婆?”
顿了顿,钱自来脸上露出几分嘲讽:“听说你想去抱赵家的大腿,结果大腿没抱上,弄得两面不是人,哈哈,岳父大人啊,你跑到学院里躲着,就是怕赵家跟钱家找你麻烦吧?这对你来说,定然十分棘手,对我嘛……”
曾亮眼睛一亮,他何等油滑之人,怎么能听不出钱自来话中的意思,胖脸上堆满了笑容:“钱少爷,若是能帮我解决这个事情,老朽一定重重感谢……”
钱自来斜眼看着他:“你能感谢什么?”
曾亮犹豫了一下,迟疑道:“我曾家在青州薄有家产,钱少爷若是帮了我……”
钱自来仰头哈哈一笑:“钱么?我倒是不太缺的……”扫了一眼曾亮,见到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才招招手:“来,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放心,这事算不了什么……”
曾亮跟着他,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钱自来脸上现出笑容:“岳父大人,如今啊,有个事情你只要顺了我的意,你的事情,顷刻间帮你解决……”
曾亮吸了口气,缓缓问道:“不知钱少爷所为何事?”
钱自来上上下下看了曾亮几眼,又大笑几声:“就是岳父大人这几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