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心里嘀咕:“你倒是说得轻松,那家伙都说出了那样的话,咱们真拦了人,青木学院若是发飙,你是少爷没什么,咱们这些人就要倒霉了……”
钱自来暴跳了片刻,见到福伯越走越远,身旁的人却是一动不动,心里恼恨至极,只是赵昆仑都说了那样的话,他若是此刻去拦着福伯,岂不是说他无视青木学院?
这事可大可小,若青木学院不计较就没事,但若青木学院有意深究,那跟钱家就有得扯了,他虽然纨绔,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人,自然不会为家族招惹事端。
看了一眼身旁之人,不由有些恨恨的,若是这些家伙出面去拦人,今后有了麻烦,尽可往他们身上一推就行了,偏偏这些混蛋个个精明的得要命。
赵昆仑虽然闭着眼,却能感知他们的动静,到了此时才松了口气,他甩出青木学院的牌子,也不敢肯定一定能镇住这些家伙。
钱自来发了一会火,转脸对钱自当说道:“自当,咱们进去搜搜,赶紧把人找出来,我还要拜堂……”
钱自当应了一声,朝着大门走来,钱自来跟在他身后,嘿嘿冷笑,心想赶紧在青木学院的人来之前,把这事情搅乱,自己来找新娘子,青木学院总不能管到这些私事吧?
钱自当走到大门前,赵昆仑就站了起来,睁眼冷冷看着他:“你,确定要硬闯?”
钱自当沉默了片刻,微微躬身:“上有所命,不敢不从!”
赵昆仑点点头:“很好,那就再打一次!”
钱自来哈哈大笑:“姓赵的,你上次被自当打得屁滚尿流,这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朝着他斜眼扫了一下,赵昆仑淡淡说道:“光是嘴上放屁又有什么作为?有本事你就自己上来!”
这句话让钱自来顿时哑口,围观之人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钱自来面色涨红,却也不好朝着那些人发火,围观的人很多身份不比他低。
钱自当身躯微微前倾,拱了拱手:“请!”
赵昆仑愣了一下,福伯呼一声站起身来,胡子都气得颤抖起来:“欺人太甚,简直是……简直是……”
见到冬青婉清一脸惶然与焦急,赵昆仑吸了口气,淡淡说道:“婉清,你别忙,到底是什么事,坐下来说清楚!”又朝福伯笑了一下:“福伯,别气坏了身体,这等泼皮无赖之人,跟他生气不免失了身份。”
见到赵昆仑如此淡然,冬青婉清也稍微镇定了些,喘息了一下说道:“姓钱的那人在门外大声叫骂,让少爷把……把曾小姐交出去,说是他们马上就要拜堂,少爷就把曾小姐骗走了……”
赵昆仑一脸愕然,福伯却忍不住哈哈大笑:“现世报来得快啊,拜堂没新娘子,当真是稀奇古怪得很……”
倏然笑声一停,脸色转冷,朝着赵昆仑微微躬身:“少爷,我出去解决,您好好休息,明儿大早就要出发了……”
说完,就走出书房,赵昆仑想了一下,略微有些不安,不放心福伯一人出去,叮嘱了冬青婉清几句,就跟着福伯后面走了出去。
刚进前院,就听到大门口阵阵喧闹,钱自来正大声呵斥道:“姓赵的滚出来,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么?躲着不敢见人,让个老儿出来帮你挡……”
走出大门,见到门口围了一堆人,钱自来站在大门外,穿着一身喜色的红袍,口沫横飞的正在喝骂。
在他身旁站着钱自当等一众钱家之人,曾亮站得远远的,哭丧着脸,四周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有青州的也有外面来参与考核的。
见到赵昆仑出来,钱自来吓了一跳,赶紧退后几步,对赵昆仑他有些胆怯了,下午受伤的那只手刚包扎好还悬挂在胸前。
退了几步,看见身旁的钱自当,顿时胆气壮了,喝道:“姓赵的,你把悦灵藏到哪儿去了?赶紧乖乖的把她交出来……”
福伯长吁了一声:“少爷,您出来做什么啊?他这是没事找事,理他作甚。”
赵昆仑对福伯笑了一下:“你进去帮我收东西吧,这里我来……”
转脸对着钱自来掏了掏耳朵:“我数三声,你不滚蛋,我就打断你另外一只手!”
钱自来身体微微一缩,随即又挺起胸来,哈哈笑道:“你打断我的手?哼,今天不把悦灵交出来,我就拆了你这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