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进了梦馨的耳朵里,她不由得咧开嘴笑了起来:“这是您的女儿?”
“是,是我的闺女。今年才十岁。”老妇人笑道。
“额娘,我先去劈柴去了。”鄂鲁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梦馨便出去了。
这时,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很快从里屋跑到老妇人跟前,并把一个白色陶瓷小药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委屈地对老妇人说:“额娘,只剩这点儿金疮药了。”说罢,她转身看到了梦馨右臂上的血迹,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
“二丫,你先回里屋吧!额娘要给你这位姐姐的伤口上药。”
老妇人推开小姑娘,又赶忙打开药瓶塞子准备起身,却被寒雁一把阻拦了下来:
“大娘,您腿脚不方便,先坐着,我来做吧。”
说罢,寒雁慢慢解开层层裹在梦馨右臂上的布条,那布条再次被浸染成了血色。
梦馨不忍直视自己的伤口,转过头无力地对老妇人笑道:“大娘,这附近只有您一家。”
“是啊!我们家世代已打猎为生。在这儿已经生活了好几十年了。”老妇人说道。
“馨儿,你看―”寒雁急得把药瓶倒了过来,但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只好先帮梦馨把右臂又重新包扎了一遍,才转身向老妇人求助道,“大娘,还有吗?这金疮药连一个指甲盖的一半都没有,根本止不住啊!”
老妇人看了看桌上的药瓶,无奈地说道:“两位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家最后一点金疮药了。”
“啊?我看看。”门外的鄂鲁听到后赶忙走进来拿起药瓶摇了半天,着急地对老妇人说,“额娘,我记得还有一些,您赶紧拿出来给这位馨儿姑娘用上吧!不然,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哎!儿啊!你忘了,上次打猎,你与老虎搏斗的时候,不小心被老虎咬伤了大腿。当时也是血流不止啊!那些金疮药都被你用光了。”老妇人紧皱眉头,眼神飘忽不定。
“那这样吧!馨儿姑娘,你先忍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就带着你们进城看大夫。怎么样?”鄂鲁转身看着梦馨关切地问道。
寒雁使劲儿摇摇头,梦馨却微微一笑,她没有理会鄂鲁,而是平静地对老妇人说道:“好,大娘,您家里有生姜吗?”
“这个有,姑娘放心。大娘让二丫给你煮碗姜汤去。二丫,快过来。”老妇人只好先将鄂鲁打发了出去。
“知道啦!”小女孩答应着又从里屋跑了出来,对梦馨和寒雁说,“两位姐姐,你们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