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曲灵栩回给曲凤衍一个端庄明媚的微笑,有些茫然地轻声反问道:“妹妹这话姐姐怎么有些听不懂呢,可以解释一下么?”
曲灵栩一味地不紧不慢,让曲凤衍直觉得自己费尽心机苦想出来的计策都打到了棉花团上,不仅没有任何回应,反而让她愈发抓狂,面上用力维持出来的表情再也绷不住,冷冷道:“曲灵栩,这里除了我们俩再没有任何人,你又何必继续惺惺作态,也不嫌累得慌!”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妹妹么?”见曲凤衍终于耐不住露出真面目,曲灵栩自然没必要再跟她虚与委蛇下去,索性也直白道:“也是,妹妹惺惺作态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带着面具生活,自然不会觉得累。”
“你……”
曲凤衍咬牙切齿地瞪着曲灵栩,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几个洞来,之前那些年,曲灵栩在许氏的刻意打压下,衣食用度皆不周全,且三五不时要受些系随着摩,整个人憔悴胆怯,根本无法跟风光无限的曲凤衍相提并论,但自从曲灵栩被册封为郡主以来,她就处处占了上风,经过几个月的精心调养,不仅清丽脱俗,且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透着连许贵妃都无可比拟的雍容华贵之气,这一切都让曲凤衍更加愤恨,恨不得撕烂面前这张让她厌恶到极致的脸。
见曲凤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曲灵栩愈加心平气和,淡淡道:“妹妹想要说什么尽管直说,姐姐我洗耳恭听呢。”
“曲灵栩,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恨不得让我跟母亲一同去死,可惜你没有证据证明我跟陈氏的死有任何关系,如今你更不敢动我一丝一毫,否则你苦心孤诣伪装出来的良善之名就会毁于一旦!”
曲凤衍知道这样直白的话语会让曲灵栩更为恼怒,但她们已然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如今再哀求示弱没有任何效果,反倒不如撕破脸来的更保险些。
想到这些,曲凤衍心底的愤恨几乎要喷涌出来,若不是她如今无依无靠,只能听从许贵妃的命令才能存活,真恨不得舍了这条命,跟曲灵栩这个碍眼的小贱人同归于尽!
恨,足以让人失去一切理智,有时候包括自己的生命。
看着曲凤衍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曲灵栩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面上却是不可置否地淡淡道:“妹妹说笑了,咱们是亲姐妹,我如何会想伤害你,至于良善的名声……我更加不需要。”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所作所为更不需要让别人仰仗敬佩,如何会在意那些个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