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处境。
她在周以航眼神看到了……厌恶。
是的,厌恶!
他讨厌看到这个景象,不喜欢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
白亭西朝他走了过去,他倒是带着一脸的灿烂笑容。
“怎么突然来酒庄了?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白亭西说。
周以航终于把视线移动到了白亭西的脸上,“酒庄开业,给我递了邀请函,本来应该白天过来的,但是抽不开身,晚上过来请罪。”
请罪两个字说得一点儿也没有谦卑,周以航可不像是来请罪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
白亭西当然也不会纠结于他是非真正来请罪,不过是客气话而已。
“米威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你有工作在,更何况只是一个小酒庄而已,来不来没什么的。”
周以航:“是我礼数不周,怎么能不过来一趟。”
“你也……太拘礼了吧。”白亭西笑得很只花蝴蝶一样。
“白叔是我长辈,这也是白叔开的第一个酒庄,没来开业典礼,当然应该来赔罪。”、
周以航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再谦卑礼貌的话,用他低沉的嗓音说出来,再配上他那张没有表情的冷漠脸庞,都像是在谈判。
“既然这样,”白亭西抬起头,“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好。”周以航说。
往前走了两步,快到芮昕面前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抬起眸子,看着芮昕。
芮昕像是被锥子扎过一样,心揪成一团,被他看过的地方,像是喷了一层油漆,僵硬。
“在这里等着我。”周以航说。
“好……好。”
芮昕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她明明可以解释,她明明也有足够的应付能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周以航的眸子,她就心虚。
就变成了听话额宠物。
白亭西看了芮昕一眼后,又转头看向周以航,“干嘛让芮小姐在这里等着,一起喝一点儿吧。”
白亭西往前走,可是周以航却盯着他。
“不用。”
白亭西停下了脚步,虽然还是笑着,可眼神带着深意,“为什么不用?”
“我不喜欢把我床上的人,带到商谈的酒桌上。”周以航说。
白亭西张了张嘴,突然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