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失利,雁断手腕稍转用力,抑住了长刀去势,提刀于身侧,踏步向叶凉晨而去。
他的目的不是杀叶凉晨,因而并未全力以赴。否则以雁断之修为,叶凉晨此时定然已成死尸。
“大人!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错了!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滚落几台石阶的叶凉晨,抬眼便见雁断提刀逼近,登时双膝跪地,涕泗横流着臻首磕地。
求饶声挟杂着砰砰磕地声,惊息了山林的虫鸣。
一片静谧中,雁断停滞身形,倚刀而立。他漠然凝望着近前的叶凉晨,冷漠的面容之上,毫无情绪波动。
俯首称奴最为丢人现眼,但只有弯下脊梁,才能更好的活着。
这是弱者不曾改变的悲哀。
跪伏磕首的叶凉晨,血迹浸湿了石阶的枫叶,染红了额头如雪的肤色。
惊慌满面遮掩了她眼底的冷色与狠厉。
未穿越之前,叶凉晨身为地下杀手,便深知示敌以弱,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方可致胜。
何为己之长?
有底牌不为敌所知,示之弱势。
何为敌之短?
自以为掌控局势而轻视之姿态。
叶凉晨不会在未有足够把握之下,贸然出手。
既然她选择出击,便定留有后手。
雁断冷眼倚刀而立,空门大开,叶凉晨再次磕首之际,眸光幽色大盛,被衣衫遮掩的娇挺胸口鸿沟间,一道黑色的印记蓦然间衍生出如墨的驳杂字符,四方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叶凉晨的眼眸,瞳孔骤然放大。有嗜血之色浓郁,恍如实质般欲夺眶而出,席卷向雁断。
刹那间,叶凉晨臻首抬起,尽是冰寒嗜血的眸子,与雁断四目相对之际。
墨色符文攀至凝脂般的玉颈,叶凉晨的娇躯卒然跃起,白皙玉手并指为掌,骤长的指甲尖利,倏忽间刺向雁断胸口。
“有后招么……”
心底的厌恶之感陡增,叶凉晨并掌随劲风袭来,雁断的眼底惊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