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父截断她的话,“一无所知?你竟敢这样说!你到了现在还死不承认,那人说得对,你果然是有心要吞并我们钟家的财产。
孙律师都告诉我们了。当初,他早就把遗嘱的事告诉你,而且,你还给了他一百元万收买他,要他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
“我没有。”
“你一定以为,当初把遗嘱毁了,就死无对证吧,幸好孙律师有良心,他怕你以后会对我们不好,早就将真的遗嘱收好,他交给你的那份遗嘱是假的。”
“什么!”凌玉琪猛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钟父一脸咬牙切齿、愤怒地瞪着她。
“本来,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拿那么多钱也没用,但一想到你这女人这么狠毒,居然把我们家安辛苦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说卖就卖掉,还卷走我们钟家的家财来贴别的男人,却把我们两老丢在印尼自生自灭,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进去。
本来,如果你还有一丝知错的样子,我也罢了,可是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还想骗我,说家安没有立过遗嘱,由此可见,你居心叵测。你别以为说两句好话,就可以没事,总之,你不把遗产交出来,我们就法庭见。”
那两个老不死的,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跑来跟她争家产,简直岂有此理!
说她霸占了他们钟家的家业,呸!什么钟家的家业呀?这些年来,她没少为公司立功,公司能有那种规模,她也是功不可没。
相反地,那两个老不死的,为公司付出过什么?整天只会坐在家里吃喝玩乐,一点贡献都没有,凭什么要她把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相让!
总之,钟家没一个是好人,尤其是钟家安!自私自利得要命,居然想到这么狠毒的一招,让她要么一无所有,要么就为他守一辈子寡。
他们不仁,就别怪她不义!本来,她还想让那两个老不死安享晚年,但他们非要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不要怪她不念旧情了。
怒火中烧地走出电梯,凌玉琪边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是我,有一宗生意想看你有没有兴趣接……”
忽地,一道熟悉的人影掠过眼底,她闪了闪神,许心言怎会在这里出现?
“唐小姐?”耳边响起对方呼唤的声音。
“我还有事,等会再打电话给你。”
说罢,她切断电话,望着逐渐走近的许心言。
“真巧,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许心言仿佛此时才发现凌玉琪的存在,脸上露出意外,及不自然的神色。
“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凌玉琪意有所指地道。
许心言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两个老不死,突然说要跟我打官司,都是你一手按排的,对不对?”凌玉琪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许心言两眼亮晶晶地眨了眨,“那两个老不死?你是指你的公公,婆婆吗?你怎会有这种想法,认为是我怂恿他们来跟你打官司,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见她还在装蒜,凌玉琪一脸鄙夷地道。
“够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你也不用再装疯卖傻。如果不是你在背后安排的话,那两个老不死怎会懂得跑到这里跟我争家产,还请得动最擅长打这种官司的马律师?”
按排那两个老不死到中国来跟她打官司,再利用传媒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与其说是想利用舆论的压力迫她就范,不如说是想让她丢脸于人前,这宗官司日后无论输与赢,她都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能想到如此阴险的计谋的人,除了许心言,她真想不到还有谁。
对上她恨不得将自己拆骨入腹的眼神,许心言嫣然一笑,眼睛晶亮如寒夜的星辰。
“难怪说,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你真的很了解我。不过,你也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了,有够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