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杜父迟疑了下。
“婚礼还未完,我们就这样走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杜母扫视了下在场的客人,不知是否多心,总觉得他们全望着她。
不想失礼人前,她只得忍声吞气下去。
之前,对于要不要出席这个婚礼,大家有过争议,最后是杜母力主出席婚礼,理由是不能让外人笑话。
因为,她不想让那些人笑话说,她儿子因为被悔婚,便随随便便地娶了个穷家女。
她要杜家全体出席这个婚礼,是想告诉那些之前,曾经在背后,笑话杜立言被方咏咏悔婚的亲戚,杜家很满意这个儿媳妇。
现在,她却发现,由始至终,她都被当成傻瓜般玩耍了。
她恼羞成怒地瞪视着杜立言,连耳朵都红了。随着耳朵的热度,她的怒火也上升好几度。
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就这样算的。
送走参加婚礼的客人,张文意正想坐下,好好休息一下之际,休息室的房门却被推开了。
“很累吗?”
杜立言微笑着向她走来,在流光溢彩的夕阳笼罩下的他,美的如同一幅静谧唯美的油画,令她不禁目眩神迷。
“有点。”
她柔媚一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脚上。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了然地一笑,眼中闪动着一种算计似的光亮,。
“你有话想问我?”
“为什么你的脚”
看了他一些眼,张文意有些迟疑地问。
“你高兴吗?”
他不答反问,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一些她所看不懂的情绪。
高不高兴?张文意困惑地回望着他。
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她怎样回答,不过,她还是直觉地点点头。
“当然高兴。”
他的脚没事了,行动自如了,从今以后,他可以不用再坐在轮椅上,她当然替他高兴。
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他半眯起了幽深的双眸,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试探性地询问。
“你会不会责怪我?”
张文意怔了怔,才明白他是问,她有没有怪他欺骗她,他的脚早已经没事的事。
她轻皱眉,说一点也不介怀是假的,没有人喜欢被人隐瞒吧。
不过,她并没有立场去责怪他吧。
说到底,她只是他的契约妻子,他的事情,她无权去过问,再说,他愿不愿意让她过问,也是问题。
“我想,你这样做,应该有你的考量。”
听着她客气而疏离的口吻,杜立言神情变得有些紧绷。
“你不问,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
“我可以问吗?”张文意呐呐地开口。
“随便你喜欢。”杜立言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气结地道。
呃?她刚才有说错什么吗?
忽地,有人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姐夫,你们在里面吗?”
张烈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什么事?”
觉得对方出现的正是时候的张文意,连忙打开房门。
“杜太太,请你们过去一趟。”
张烈说着,接着,细声在张文意耳边神秘兮兮地道。
“他们一副想吃人的样子,我看应该是跟姐夫的脚有关,你们要小心。”
听他这一说,张文意不由地担忧地望向杜立言。
杜立言眼尾眯了起来,似乎并不意外。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文意跟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杜立言走进休息室。
踏进门口,她就觉得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他们,气氛变得相当诡异。
房里坐了四个人,坐在左边椅子上的是杜慧,她看上去心情不错,嘴角带着几许笑意,不过,那种笑却令人看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