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知道怪错我了,是否要跟我说声道歉?”
杜立言瞧了瞧她,嘴巴抿成一直线。
“难道,堂堂的男子汉,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会说吗?”
等了一会,仍不见他说话,张文意冷笑了下。
“你很想听我说?”杜立言扬起邪佞的笑意,“那我偏不说。”
张文意气得火大,食指直指着他的鼻子,“你!”
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黑,张文意像没了电的电脑一样,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心洁。”
“你醒了?”
杜立言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然后,他担心的脸庞映入眼帘。
张文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是不是在做梦?”
男人英俊的脸庞,从未像现在这样,布满了种种难以名状的表情,尤其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杀死人。
“我一定是做梦了我有没有说过,你装出温柔的表情时,也挺有魅力的?”张文意伸手抚摸上他带着自责的眼睛。
杜立言扬了扬眉,伸手握紧她的手。
“你睡糊涂吗?”
被握紧的指尖,传来一丝痛楚,依旧晕沉的大脑,渐渐清醒起来……
这不是梦。
眼前的男人,是真实的。
“我……怎会在这里?”
终于察觉自己不在别墅里,而是医院里,张文意慌乱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医生说要好好静养。”
杜立言按住她,口气有着不自觉的宠溺。
“我到底怎么了?”扶着额,张文意困惑地问。
她记得,之前回家了,然后,被他冤枉她勾三搭四,之后解开误会,不过他却不肯向她道歉
不会吧?她居然被他气晕了?她有这么娇气吗。
杜立言慢悠悠地说,“你发高烧,烧到40度”再加上,跟他吵,情绪激动之下,就晕倒了。
发烧?张文意伸手揉了下眉心,不会吧。
记忆中,这几年别说发烧,就连感冒都几乎没有呢。
可能是这段时间,为了弟弟跟父亲的事,一直四处奔波,加上这几天,为了不想再被杜母指责她不称职,拼命地做家务,操劳过度吧。
“我不知道,对着我会令你压力这么大。”杜立言眼神复杂地道。
其实,医生还说过,她会这样,跟情绪焦虑不安有关。
张文意抬头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反应出她的诧异。
“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杜立言神情略微紧张地问。
“没有。”他只是毒舌了些,但跟讨厌沾不上边。
“那么,我做了什么事,令你焦虑不安?”
张文意一脸狐疑,不解他怎会这样问。
“那么,你是怕我会对你不轨?”
把她的沉默不语当作默认,杜立言试探地问。
“没有。”
好吧,是有点担心。不过,以他现在的状况也不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吧。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张文意此刻心里有点明白了。
大概因为,之前误会了她,把她气晕,于是,他才反省起来。
既然如此,要不要趁机戏弄一下他,或者夸大其词,令他内疚些,然后就对她好些?
“如果,我曾经哪里做得不对,你尽管提出来,大家商议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平衡点,毕竟我们以后还要共同生活下去的。”
“这个”
面对他诚恳的态度,张文意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也顾不得什么戏弄不戏弄了,不自觉地说出心底话。
“大概是我,一时之间未能适应现在的身份。就算我们是挂名夫妻,不过,杜家太少奶这个名号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压力。”
“其实,你不用顾虑太多。”
杜立言微笑着道,微眯的眼透着魅人光芒。
“你是我的人,你只需要对我负责,别人怎样看法,并不重要。”
张文意眨眨眼,问:“你所说的别人,包不包括你的家人,比如杜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