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令连皇后也不例外。如今皇上却待自己如此不同,堪比甚至更胜皇后。那怕只是个翰林苑的事,说出去也是政事。
“去请苏夫子进来吧。”楚然朝身边的汪忠德道。苏沅近年来虽不涉朝政,可他的门生多达满朝文官的三分之二,有保皇党也有荆王党。若是他肯站在自己这方,荆王何足为虑?派汪忠德去,才能体现出自己对他的重视。
楚然在兵法、治国之道上许是一塌糊涂,可这玩弄人心的手段,他当之第一。即便方才他对明贵妃说的那番话,何尝又不是算计过后才出口?
汪忠德点点头,连忙朝外走去。
不过片刻,苏沅有些佝偻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艰难的跪下行了礼,问了安。楚然这才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道:“苏卿快快起来。若论辈分,你都是我的爷爷辈了,怎的还能行此大礼。”随后又冲汪忠德道:“还不赶紧给苏夫子搬椅子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汪忠德连忙笑道:“瞧我,光顾着看苏夫子,倒
是忘了这茬。奴才该死,还请皇上别恼。”说着,连忙搬了把椅子,放到左边的柱子前。
苏沅看着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心中有些不屑。淡淡的道:“多谢皇上。”说罢,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
他就是看不惯楚然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否则,他何至于多年来不理朝政,不涉党争。楚然能力不足,却是正统。荆王是有帝王之才却是乱党。如此令人失望的格局,他如何还有心思从政?
“不知苏夫子今日来有何事?朕听闻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可好些了?”楚然关切的询问着。
“谢皇上关怀。臣已无大碍。正是因着前几日的风寒,今日才来面圣。这事,原本早就该来了。”苏沅拱拱手,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楚然却丝毫不觉得,还继续关切道:“何事需让爱卿如此辛劳。在朕心中,任何事也抵不过苏夫子的身体重要。苏卿可要保重好身子,朕和大魏的子民需要你。”说着,眸中竟有丝丝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