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小友的口气,似乎是识得那位写下《将进酒》的后生?”苏沅好奇,目中带着期待。
若说喜爱,他自然是更喜欢《将进酒》一诗。他虽年近耄耋,可诗中的狂傲之感,依旧令他为之动容。“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样的佳句,这样狂傲的口气。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年,定要找出这人来,与他彻夜长谈。
吴修贤听到苏沅的这句“小友”,差点没笑出声来。能和苏沅结成忘年交,自己儿子往后的仕途只会更加通畅。若非才思过人,苏夫子可是轻易不会称谁为小友。即便是当今翰林苑首林谦,看到苏沅那也是要恭恭敬敬叫声老师的。
吴漾闻言,面色有些骄傲,却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道:“不瞒苏夫子,《将进酒》乃是出自一位名叫凤酒的才俊。此人正是在下的师傅。”
自己认定的人能获得苏夫子的肯定和赞赏,这是
何等荣耀的事情。而这样的人,别人只闻其作,不识其人。却是自己的师傅,这该有多值得骄傲?
吴漾此话一出,还没等苏沅开口,吴修贤先跳了起来。“什么?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师傅?我怎么不知道?”他原先还想着,借今天的机会让吴漾拜入苏沅门下。
苏沅门生众多。若是拜入他的门下,未来吴漾的官途也会好走一些。毕竟,众行者远嘛。
谁知道,这小兔崽子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拜了一个不知名的人为师傅。还胆敢不告诉自己,真是岂有此理。
“修贤,莫气莫气。那位后生十分了得,令郎拜入他门下不见得吃亏。往后若是有问题,自然也可以向我请教,老朽自然知无不言。”苏沅连忙拉住暴跳如雷的吴修贤。他自然知道吴修贤暴怒的原由。因此,便好生劝慰了一番。
吴修贤闻言,也只好坐了下来。满脸笑意道:“失礼了。失礼了。还望苏翁、老国公勿怪。”随后扭
头看了瞪了一眼吴漾。眼神里透露着“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的讯息。
吴漾见状,撇撇嘴,不再吭声。自己父亲到底生没生气他还是知道的。如今看这样子,恐怕是被自己气的不行了。可他就是不愿意凭借家中的助力,或是拜入苏沅门下这样违心的法子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在他看来,做官只要能为百姓出一份力。官位高低并没有那么重要。然而,他的父亲并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