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牵牛的男子点点头,老实巴交的道:“有了有了,文书昨儿就下来了。我不识字,还是里正和我说的,这牛官府同意杀嘞。”
那壮汉闻言,装着一副深沉的样子,拍了拍牛身。只见那牛晃了一下,似是要跪倒在地一般。魏雨欣这才看见它的脚上有碗口大的一个疤。鲜血似是已经干涸,但还是能看到有些细密的血珠在上面。
魏雨欣看着这牛眼泪汪汪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慌。顿时无奈极了。她明明上一秒还想吃了它,可下一秒她就同情心泛滥了。估计,若是买回家,她也是下不了嘴的。
有心想走,却又担忧这牛落到别人手里估计也是个死,越发的不忍心起来。
那边,那个壮汉已然看过了牛,啧啧道:“你这牛,病的可不轻。要多少银子?”
那卖牛的男子呵呵笑了一声,“瞧您说的。若是不病,这官府也不让拿来菜市卖呀。”他虽老实,却也不傻。这年头,好不容易碰上耕牛或病或死的,拿到菜市上都是能卖个好价钱。若是个能说会道的,这一头牛卖出去的价格就够再买头新的回来了。
“就八两银子。”那男子伸伸手,比划了下。这个价格在京中不算高,却也不低。要知道,一个能耕地的耕牛,不过也就十两银子罢了。若是外头的村镇上,八两银子都能买上一头了。
果然,那壮汉摆摆手,不耐烦道:“太贵了太贵了!你这价,都能买头好牛了。”
那男子又笑,“您说的是没错。可您买头好牛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吃着肉?”男子本就老实,说话也不会拐弯。这一句话,顿时把那大汉气的脸通红。
“八两,我要了。”二人正欲争吵。从人群中窜出一小丫头,提着个菜篮娇声道。
不是魏雨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