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陈姨打小照顾顾锦瑟，她也是看着顾暖年长大的，小时候发生的好多时她不记得，陈姨虽老，但这记忆倒还没有退化。

陈姨叹了口气，主人家的家事，她区区一个保姆，的确是没有什么资格过问。

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待客厅只剩下顾暖年一人时，她居然会有点迷茫，好多年未曾有这样的感觉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就像一个伦理剧，而她，就是饱受摧残的女主角。不过幸好，还没有狗血到她和男主角是兄妹的情况。

说起男主角，好像已经在楼梯边，听了很久的墙角了吧。

慕冷华穿着他钟爱的家居服，从顾文风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在那里了。

“反正脸已经丢完了，想尽情嘲笑就嘲笑吧！”

顾暖年在沙发上缩成一个团子，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她并不是经常做。

慕冷华走下来，拿起顾文风那杯未曾碰过的茶，喝了一口之后，才将顾暖年拉倒自己的怀里。

他特有的温柔气息，让顾暖年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安心。一直绷着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不会真的是来嘲笑我的吧？”

“嘲笑你什么？听刚刚的故事，我可只抓到了一个重点。”

“哪个重点？”

“我的岳母大人还没死。”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别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她就有点来气。搞了半天她身边亲近的人当中，就她一个人最后知道这件事情。

大概是察觉到了一点她的怒气，慕冷华将手搭在她的头上，像摸猫一样，轻轻地来回揉。

顾暖年：“………”

“既然妈没有死，你又何必在意她和谁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你们可以团聚。”

“但是他是我舅舅啊！”

“但是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偷偷告诉你，我的大姑，和我的父亲，曾经也有一段。”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是笑着的。而且笑的温柔灿烂，并没有以这种事情为耻的表情。

他是真的不在乎这种事情吗？顾暖年觉得未必，可能只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