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旭关上门，站在玄关处，看着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以往他回到这里，虽然会不耐烦，可，她总是在的，每寸空间都带着她的气息，他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

现在，家具也好摆设也好，都没动过，就连卫小言的东西也全部都在，可他却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了。

他看着这个他和卫小言曾经的‘家’，心脏慢慢抽痛起来，不是那种突兀的疼，是那种缓慢而又真实的钝痛，痛的他全身僵硬。

脑海中突然出现他最后见到卫小言的那一幕。

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人的指责和谩骂，她道歉，她谢罪，他甚至都无法想象，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解散她费尽心力创办的飞鱼传媒的……

他就那么冷眼看着，当时，他还可笑的以为，那是卫小言在使苦肉计，故意这么做给自己看的，他都没替她说一句话，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大的风波，她当时该有多难过？

他眼角突然狠狠抽了一下，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难过到了极致。

他明明……明明亲口对她说过他会保护她一辈子的，怎么才过了这么几年，他就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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