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待会儿我们若是再遇到荣棠长郡主,会不会有问题?”
“没关系,遇到了也不用避讳。”映初道。
“那就好,那就好。”二夫人满意道,若是明着躲避荣棠长郡主,面子上可不好看。
公仪可婵翻了个白眼,道:“不是说不知道表姐得到什么病吗,还敢说的这么笃定,真是骄傲自大!”
映初淡淡瞥了她一眼,一点也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向上扬起愉悦的弧度。
公仪可婵没来由的觉得浑身一寒,随即冷冷嗤笑一声,公仪可姃,你给我等着吧,今天有你好看!
“外面的雨下的小点了,”大夫人道,“我们也耽搁很长时间了,该去前面上香了。”
老太太望了眼外面逐渐减小的雨势,道:“再等等。”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雨停了,众人才起身,往前面走。
很多在厢房躲雨的人都陆陆续续到了前院,见面后都是一阵客套的寒暄,也有彼此不对付的,相互冷嘲热讽一阵,不过热闹的气氛在荣棠长郡主母女出现之后,立刻僵冷下来。
除了公仪家的人,其他人都赶忙离她们远一点,显然之前下雨那会儿时间,荣棠长郡主母女俩“发病”的事,已经传遍了。
荣棠长郡主气的脸都歪了,亓官含雪更是又羞又怒,她本来打算躲在厢房里不出来的,可是后来一想,如果躲着不出来,别人的揣测会更加恶意,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出来,显得坦荡一点。
然而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真的面对众人鄙夷、同情、忌惮、厌恶的各种神情时,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这一切都是公仪可姃害的!那个贱人!贱人!亓官含雪在人群中搜索到映初的身影,立刻就冲上去:“公仪可姃!你仗着武力欺负我,还毁坏我的名声!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快向大家说清楚,我根本没病!都是你在冤枉我!”
“翁主真会说笑,”殷元琅道,“当时我们约定好,你救我一命,我把祁长锦的消息告诉你,我们已经银货两讫,我可不欠翁主恩情。”
“我记得在草原上,殷公子可不是这么说的。”映初学着他当时的口气道,“看着四小姐,我就忍不住想起那位朋友,我还欠她一个救命之恩呢。这不是殷公子自己说的吗?”
“哈哈,”殷元琅不由笑道,“没想到翁主记得这么清楚。”
“有人要找我报恩,这么好的事,我怎能不记得?”映初也笑道。
“好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殷元琅无奈道,“本来是来给翁主送人情的,现在倒变成还人情了。”
映初见他卖关子,很配合的道:“殷公子有什么人情要送给我?”
殷元琅朝映初走近,直到靠近到让映初皱眉的距离,才停下脚步,轻笑一声,低低的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他就很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多谢殷公子专程过来告知我这个消息。”映初道。
“不客气,”殷元琅笑道,“现在我就真不欠你什么恩情了。”
殷元琅走后,映初站在原地垂眸思考了片刻,转身往回走。
老太太她们还在厢房,大概刚听大夫人她们说过亓官含雪的事,个个脸上都惊疑不定,还带着几分忧虑。
映初一进门,二夫人就忍不住问:“可姃,亓官含雪是不是真的有隐疾?到底传不传染?”
“亓官含雪的样子,的确像是突发怪病,不过她不让我给她把脉,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映初道,“至于会不会传染,我同样不确定,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点,做些防范才好。”
二夫人点点头:“对,是应该谨慎一些,可是要怎么做防范?”
“荣棠长郡主刚才可是来坐了好一会儿,”公仪可姝担心道,“我们会不会都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