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凯旋,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劫

映初她们这些女眷各自回家,弘光帝回到皇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剿杀草原上的叛军。

几天过后,就有将军率领大军北上了。

就在这之后没有多少天,朝廷突然迎来一个好消息。

西境平叛的大军大获全胜,已经班师回朝,不日就会抵达京都。随同捷报一起传回来的还有一份记录军功的清单,此次平叛,功劳最大的是苍泽苍将军,不仅亲手斩杀叛王首级,还救了元帅一命。

弘光帝龙颜大悦,下令准备庆功宴,等大军凯旋归来,要在皇宫宴请全部将帅。

大军归来的这一天,全城的百姓都去城门口迎接,映初和琰诺坐在一家酒楼的三楼窗边,看着下面风风光光穿过街道的将帅,其中一个俊雅的男子正是他们的老熟人。

“苍泽,”映初俯瞰着那人,眸中全是冷意,“李沧泽叛出大燕,把自己的姓都丢掉了,来到东周反而帮着平叛,真是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琰诺道:“可不是么。皇上敢用这样一个叛臣去平叛,也是一件可笑的事。”

说着可笑,两人却谁也笑不出来。若不是李沧泽,祁长锦就不会下落不明,就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

映初今生对李沧泽的恨,已经超过了前世,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劫,不把她逼死逼疯就不会罢休!这一次,她怀揣着两世的怨恨而来,一定要让李沧泽最悲惨的死去!

晚上,映初换上翁主的礼服,在公仪可姝和公仪可婵羡慕嫉妒的眼神中,乘着马车去皇宫了。

这次庆功宴,只有三品以上的命妇才有资格参加。老太太不想去参加都是武夫的宴会,二夫人只是四品命妇,所以只有大夫人和映初能够参加。大夫人和映初相看两厌,当然各走各的。

映初到的不早不晚,宴会大殿外来了不少文臣武将,女子只有几位,映初与她们并不熟悉,就没有走过去,而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休息。

过了一会,有脚步声来到她身后,有人唤她:“千玑翁主。”

映初回头,然后便笑了:“百里小姐,澹台小姐。”看到第三人时,笑容浅了一点。

这三人正是百里菲菲、澹台雅容和殷清漪,她们都曾经在后宫任过女官,这在东周贵族中,算是一种习俗,把优秀的女儿送进宫去镀一层金,皇上看中的就留下,其他的一年之后就放回府中。

她们三人都做到过三品以上的女官,虽然离宫,但是还挂着一个名头,所以这次宴会她们也都能来参加。

“翁主本来就生的好,穿上这身礼服,就越加出彩了。”百里菲菲笑着称赞道。

“是呀,”澹台雅容也笑道,“以前就觉得翁主不凡,结果果然如此,能靠一己之力获赐翁主,真令我等敬佩。”

“两位小姐过奖了,是皇上抬举我而已。”映初谦逊道。她对这两位小姐的印象挺好,也乐于和她们闲聊几句,却对一旁的殷清漪视而不见。

殷清漪站在旁边看着她们说话,表情很不好看。自从上次和映初发生冲突之后,她们一直没有再交集,刚才若不是百里菲菲和澹台雅容拉着她过来,她才不会主动来示好,现在公仪可姃居然无视她,这让她的自尊受到了刺激。

“站住!”柔贵嫔冷道,“本宫让你走了吗?”

映初扬眉:“长姐还有什么吩咐?”

“本宫饿了,普通的饭菜吃不下,你去给本宫做一碗药膳来。”柔贵嫔道。

映初淡淡道:“很抱歉,我不会做药膳。”

“不会做你不会学吗?”公仪可婵在一边插嘴道,“哪个大夫不会做药膳,看来你的医术也是浪得虚名!”

“好啊,我这就去学,”映初道,“长姐先等几天,过些日子我学会了,再来做给长姐吃。”

“你!”公仪可婵气呼呼的瞪着她,“你少敷衍我们!我告诉你,你今天休想踏出这个门,给我留下好好侍候长姐!”

映初在桌子旁的凳子坐下,好整以暇道:“行啊,长姐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公仪可婵看到桌子上的茶壶,立刻道:“还不倒杯茶给长姐喝,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映初非常顺从的倒了杯茶,端到柔贵嫔面前:“长姐请喝茶。”

柔贵嫔瞥了一眼,道:“冷茶也端来给本宫喝,不知道去换壶热茶吗!”

映初立刻露出笑容:“我立刻去换,长姐等着。”

柔贵嫔看到她的笑容,顿时反应过来:“算了!不用换了!”公仪可姃就想着找机会脱身,她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映初表情转为失望,突然手一松,茶杯掉到柔贵嫔身上,将她华美的裘袄泼湿了一截。

“啊!”柔贵嫔猛的坐了起来,愤怒的叫道,“公仪可姃!”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映初一脸无辜,“妹妹从来没侍候过人,难免笨手笨脚,长姐可要多担待。”

柔贵嫔怒目圆睁:“你敢耍弄本宫!你这个贱人!”

映初脸上无辜的表情渐渐收起,变得嘲弄起来:“长姐终于发现了,我就是在耍弄你,谁让你送上门来让我耍呢?”

“你,你,”柔贵嫔指着她,气的脸都扭曲了,“你怎么敢!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本宫今天绝饶不了你!”

映初顿时像听到笑话一样笑起来:“小主看来还没认清现实啊,我喊你一声长姐,是给你面子,你不过是个从三品的贵嫔,而我是正二品的翁主。按照规矩,你见到我还应该行礼才是,你却想指使我服侍你,真是可笑!”

“放肆!”柔贵嫔一口气没上来,气的直咳嗽。

她的确是有意无意的忽视了映初的品级,她是公仪家的大小姐,是皇上的宠妃,在她心目中,所有的妹妹都该仰视她,都该任她颐指气使。就算公仪可姃成了翁主,她心理上仍然没转变过来,仍然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

此时被映初直言不讳的说出来,她才像猛然惊醒似的,然而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之后,她还是不觉得自己该放下身段,而是认为映初小人得志,在打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