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慎突然想起来,问道:“玉姨娘呢?”
小周氏脸色僵了僵,垂眸掩去眼中的神色。
祁周氏笑道:“她说想去花园走走,我看今天天气好,就让她去了。”
祁修慎嗯了一声,道:“她怀着我的长孙,你和小周氏都要好生照料她,万不可出现一点差错。”
“老爷放心吧,我的孙子,我怎么会不上心呢,”祁周氏瞥了眼小周氏,“就是怕有人心里嫉恨,不知道暗地里盘算什么。”
小周氏不接她的话,对祁修慎挤出一点笑容道:“父亲放心,儿媳也会好好照料她的。”
她的确会好好照料她,照料她下地狱!
此时,被他们谈论的璧玉挺着假肚子,扶着林嬷嬷的手慢慢走在花园里。
她听丫鬟说大少爷在后花园练剑,所以才央求着二夫人放她出来,大少爷明天就出征了,她想见大少爷一面!
她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林嬷嬷只当她是欣赏满园春花,还指着其中开的好的让她看。
璧玉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走了一会,终于听到前面传来动静,眼中立刻露出喜色:“娘,我们去那边!”
绕过一株绿萝,前面一片怒放的桃花林中出现了祁长锦的身影,他手持一柄长剑,剑走如游龙,飘飞的桃花瓣像被吸引一样,盘旋在剑身周围,偶尔有几朵被风吹散,缠绵在他的衣带发梢,为他清冷的面容平添几分柔情。
璧玉痴痴的看了一会,当祁长锦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时,她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一句大少爷几乎脱口而出。
然后她就看见祁长锦脚尖一点,飞落在不远处的秋千架前,手一扬,桃花瓣如雨一般飘了花映初满身,花映初笑着接了一手,报复似的扔在祁长锦身上。
祁长锦轻笑一声,顺势抓住她的手,在她指尖咬了一口。
一次结束后,映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祁长锦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又展开另一场云雨。
映初知道他是因为即将出征,这几天才尤其需索无度,想到明天他就要离开京城,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映初心里涌出浓浓的不舍,主动抬头与他接吻。
祁长锦像是要把以后的次数都补齐似的,一直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映初实在承受不住,低声的向他哀求。
祁长锦喜欢映初平时的强势睿智,喜欢她闺房中的柔软顺从,也爱极了她偶尔露出的软弱无助,那是只对他才会展露的柔情。
最后一次释放出自己的渴求,祁长锦披上衣服,用被子裹着映初,将她抱去浴房。
从一开始的害羞恼怒,到现在映初已经习惯被他这样抱去浴房了,走廊里的丫鬟也都习惯性的视若无睹,各做各的事,只是等主子走远之后,才会彼此相视,捂着嘴偷笑。
将昏昏欲睡的映初清洗干净,祁长锦又将她抱回房间,床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床单,祁长锦才帮映初盖好被子,她就已经睡熟了。
在映初的眼睛上轻轻一吻,祁长锦放下床帐,遮住明亮的阳光,然后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他走到书房,一只信鸽正落在窗台上,低头啄上面的谷粒。
祁长锦将信鸽腿上的信笺取下来,扫了眼内容,子夜般的黑眸中冷笑一闪而过。
朱风御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不过他从肩膀往下,全部失去了知觉,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做个废人。
这个结果比祁长锦预料的还好,对于朱风御这种有野心的人,成为残废比死亡更可怕,他将一辈子与他所追求的皇位无缘。
朱风擎又被关进了天牢,在朱黎国的国书送来之前,他是别想再从天牢出来了。
二房那边,祁安瑶几乎哭瞎了眼,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看中的两个男人,一个反了,一个进了两回天牢,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爹,娘,我不要嫁给八皇子了!”她哭哭啼啼的道,“反正我们的婚事还没确定下来,我不嫁了!”
“胡闹!”祁修慎斥道,“你已经悔过一次婚,还想再毁一次吗?信物都已经交换了,你不嫁也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