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抱了抱怀中之物,还以为是她,睁开眼却只是那个大红色的桃心抱枕,我无奈地笑了笑,或许,能陪我到最后的只有这个抱枕了。

即便隔着窗帘,仍能看出来,又是新的一天了,距离医生所说的半月之期,已经不足一个星期,我却很平淡,没有不舍,没有悲伤。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淡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坐了起来,一如往常般,坐到了桌子前,看来,愿意听我倾诉的,纸有你。我拿起了笔,才想起这支笔已油枯灯灭,与我再无半分缘分了。

披上外衣,我出门买了支新笔,它与我之前用的那支,一模一样,我不禁为它感到悲哀,从我买下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它油尽墨消的下场,无法改变。

当我从商店回来的时候,我的小屋外却站着那位熟悉的故人。

她今天很美,身着一袭紫色的连衣长裙,两道锋眉比往日更黑了几分,即便路人纷纷侧目,一对粉色的耳机却让她沉浸在音乐里,平白添了些高冷。

可惜的是,她的内心却与她的外貌截然相反。

我瞥了她两眼,打开门,淡淡地说道:“进去吧。”

她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提着她的挎包走进了屋里。

我关上门,也走进了屋内,她正一脸高傲地坐在床上,怀里抱着那个大红色的桃心抱枕。

我看着她,缓缓地说道:“你天天这么忙,居然还抽空来找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说完,我又自顾地坐到桌子前,拿起一张废的稿纸,我得试试新买的笔用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