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在街道边的草坪上,有一位35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脸冻得通红,他不断地向经过的人们说些什么,时不时地指一指那些摆在烤箱上的红薯。
说是“烤箱”,不过是一个大火炉,用劣质铁皮包裹而成。
我每天路过这里,都会买上一块烤红薯,并不是同情他,而是我觉得,他跟我同病相怜,不是外在形态,而是精神状态。
今天也一样,我拿了块个头挺大的红薯:“翁哥,这块红薯帮我称一下。”
“好哩!”
即便寒风在他的脸颊刺下了数不清的裂纹,他还是开心地笑了,我想,这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了吧。
“一共八块二毛一,收您八块。”
我递给了他一张十块的,有些破旧:“好的,你家的烤红薯很好吃,只是,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吃到了。”
“我每天都会来的……”
他仿佛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也不愿跟他解释,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站在十字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地陌生,或许我的精神早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吧。
交通灯终于由刺眼的红色,变成了绿色。
刚穿过路口,就听到小区里隐隐传来哀哭声,我循着声音过去,走到了那个早餐店前,屋内是小孩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