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的,大哥前些日子病逝,如今到了办丧事的时候,这本来是娘负责的,只是……”裴云雪皱着眉头,十分苦恼的样子,“只是娘思念大哥,悲伤过度,怕是没了操办丧事的心情,昨日娘将我叫到府上,便是说了这些事情。”
“她叫你来操办丧事吗?”应明珠自然是早就知道了消息,但此时也不能一副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是的,深得娘信任,云雪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裴云雪突然不太确定这件事找应明珠是否正确了,府上账房的钥匙和腰牌本来就与她没什么关系的,如此这般莫不是给人家添了麻烦?
“这自然是好事的,云雪有什么顾忌呢?”应明珠道,她倒是不介意这些的,“毕竟你们夫妇二人便要继承这威远侯府了,早些接手也是好的。”
“话是如此,可是、可是娘却没有给云雪账房的钥匙和腰牌,给大哥办丧事可不能随便敷衍过去,这样一来,所用的钱财自然是不少的。”裴云雪最终还是说了,就是不知道应明珠会如何作想,“这钱财,作为儿媳的怎么敢去问娘要呢?”
虽然操办丧事本来就该用侯府的钱,问娘要账房的钥匙和腰牌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这儿儿媳问娘要钱,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应明珠自然也是明白这个理的,她知晓,裴云雪不好去要,作为局外人的她自然就会更方便些,站在道义的角度上是没问题的。
“这有何不可呢?云雪不必担心,你且放心交给我吧。”应明珠道,随即将丫鬟招了上来。
“你们几人,分别去寻了许伯母、二伯和爹来,说是到正厅去,大哥的丧事需要商量操办。”应明珠道,随即带着裴云雪前往正厅。
毕竟是在一个府里头,很快人便都来了。
“云雪可是对于大儿子的丧事操办有何意见?”许氏见了裴云雪在一旁,心中明了,明明是应明珠叫来了大家,却是向着裴云雪开火。
“伯母这说的什么话?大哥的丧事,却是侄儿媳有些疑惑的。”应明珠自然也是看不惯许氏的做派,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听说伯母叫云雪负责大哥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