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骁垂眸,嗓音平静,“这不怪你。”
说着把手上尹凤至的辞职信交给她,“来的路上听冯宣说你母亲身体不舒服,正在静养,我就不去打搅她了。你把这个交还给她,代我转告,夏部长所做的事,是他一个人的过错,罪不及家人。这数十年来,尹女士为我国外交文化做出的突出贡献无人可比,国家需要她,永远不会抛弃她。”
语毕举步进门,随冯宣一起,往夏欣房间去了。
夏欣房门外,近卫队成员24小时轮守,守卫人员见慕景骁来,纷纷朝他鞠躬,“阁下。”
难惹颔首,目光略抬,落在门外又上了的一道新锁上,“开门。”
“是。”守卫人员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走过去把钥匙插到锁孔里,拧了几下,门咔哒一声开了。
房间内,夏欣闻声抬头,廊上光线射入,她眯眼朝外望,就见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景骁哥,你终于还是来了。”她抿唇一笑,几乎笑出眼泪,没有尊称慕景骁一声总统阁下,而是像小时候那样,叫他景骁哥。
慕景骁静静站在门口,对于她的这个称呼,并未特意纠正。
纵使重伤未愈刚刚能下床活动不久,慕景骁最终还是决定跟冯宣一起去夏家。
房间里,叶惜为他准备衣服,一身素色西装穿好之后,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他前几天曾受过那样重的伤。
想起他过去就算有伤病也要坚持工作,她不免有些心疼,帮他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一定要去吗?”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她,黑眸微垂着,“你不高兴?”
叶惜,“……”
确实不高兴,不过这么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小气?
“主要是担心你的身体…”领带打好了,纤瘦的手在他胸前轻拂了下。
慕景骁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下,又俯首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唇,“没事,睡了这么多天,骨头都生锈了,活动一下也好。”
叶惜抿唇,被他吻过的地方有些热,脸也微微热了起来,心跳有些不规律,“我…送你出去。”
说着先他一步迈步从房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