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区里闲晃悠了一圈,晚饭时间就到了,于是携手往回走。
江畔别墅是高级别墅区,里面出入的人并不多,大都是一些住户,对于总统先生在这边有房产的事他们很清楚,纵然有时见到了,也不会像平民百姓一般惊讶。
叶惜平时很能走路,这天在别墅区走了个来回却觉得累极了,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算了下日子,大概是要来月经了,所以体力不如从前。
她站在路边歇了会儿,接着往前走,可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男人见状蹲了下来,手指轻点了下自己后背,“背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情绪渲染,但就是很动人。
他嗓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一样,轻易就能撩动她心弦。
叶惜四下看了下,这会儿没什么过路人,只有风吹过树梢带起树叶悉悉索索的晃动,夕阳碎芒从叶间缝隙里落下,把他宽阔的后背照得温暖而伟岸。
她犹豫的瞬间,那人已经回过头来,勾唇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映着漫天流霞的粉,眼角笑意浅浅,“叶小惜,机不可失哦,你最好快些做决定。”
他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提醒她。
叶惜笑笑,三两步跑过去,一跳,跃上了他后背。
男人大手揽住她的腿,站起来,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去。
她双手圈着他的颈,脸贴在他侧脸上,觉得幸福又满足,像只猫咪一样低低呢喃,“没记错的话,还是第一次被你背呢……”
他这人,霸道,从前都是直接公主抱,或者扛肩上……
听她这么说,他轻笑了下,“你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天背你从这边走回家。”
叶惜伏在他背上,听着他这样的话语,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什么旖旎的动作都没做,只是这样背着她往前走,他还是被撩得不要不要的。
有些人,就连后脑勺上一根头发丝,都生得风情万种呢。
她笑了笑,在他颈上一吻,“好啊,你说的,那要说到做到。”
慕景骁抬眉,见17号别墅露台上似乎是谁家的夫人在办下午茶话会,几名已婚年轻女子纷纷拿手机朝他们拍起照来。
他低笑,对背上的小女人道,“可以,只要你不怕被围观,我很乐意这样一直背着你往前走。”
永远都不放下来,也不会觉得累。
他愿意且享受她的亲近,大概,这就是她与别的女人的不同之处吧。
就像她刚刚落在他颈上的那深深一吻,像只小懒猫伸出湿湿的舌头舔在手掌心一样,只让人觉得痒痒的,却前所未有的舒服。
——
到门口,守在暗处的近卫队成员们看到总统先生背着他那小妻子,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
总统阁下有多宠这女孩,他们早就知道,别说是背一背,就是做出更虐狗的事情,他们也不会觉得意外。
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叶惜有些不好意思,从他后背上跳下来,一溜烟儿往客厅跑去了。
留慕景骁一个人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这过河拆桥的丫头。
刚把她背回来,她倒好,一个人跑了。
晚饭后,叶惜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她以为是骚扰电话,原本不想接的,但手机顽强地响了许多遍,她就抬手接了。
慕景骁饭后有个政治会议,在媒体室里,客厅这会儿就她一个人,夜很安静。
电话那头,是一个虽然接触不多,但却熟悉到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女声。
她瞬间眉心紧蹙,嗓音冷冷,“夏欣小姐,我不认为我们有联系的必要。”
电话那头,夏欣冷笑了下,“叶惜,你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让阁下这样处处维护你!”
叶惜低眉,“我的私人感情问题,没有跟你讨论或者向你交代的必要。”
她之前捅出这么大的乱子,让她和慕景骁的婚礼没能进行下去,每每想到这点,叶惜就恨不得甩她两巴掌。
“哦?是吗?”夏欣反问了一句,之后轻笑道,“但我有事情想跟你讨论,当年在东海港…凌君仪女士被许多男人凌辱,我手上可是也握着重要资料的。叶惜,你真的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个人感情,连你母亲的名声也不顾了?”
叶惜双拳紧握,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个夏欣,跟夏永年一样手段卑鄙。
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疾言厉色道,“夏欣,你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