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似乎生气了,两个小家伙顿时闭了嘴,不再说话。
“躺好,闭上眼睛睡,现在开始讲今天的睡前故事,今晚只讲一个!”
呃…
两个孩子小脸儿更垮了些,撅撅嘴钻进被窝里,对总统老爸的霸权主义表示无声的抗议。
——
慕景骁回房时八点五十刚过。
叶惜在浴室里洗内衣,饭前,他拉着她乱来了好一阵子,衣服弄得脏了,下楼时换了干净的。
这会儿给他清洗内c裤,想起之前他压着她在床上做的那些事,脸不禁红了起来。
觉得有些憋闷,她起身把浴室窗户开了个小缝,凉风透进来,舒服多了。
刚转身准备接着洗,就撞进了他怀里。
她仓皇倒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伸手扶住了她,大手烙在她腰上,握得紧紧的。
“怎么了?脸这么红?”他顺势把唇贴在她耳畔,嗓音明明清清淡淡的,却仿似带着电流一样,直击耳膜,穿透人心。
叶惜缩了下,手上还拿着他的内c裤,上面都是洗衣液揉搓起的泡泡。
她手臂撑在在他身上,借力站稳,红着脸把他往外推,“别闹了,我还要洗衣服…”
男人浅笑,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内c裤上,双眸一深,嗓音哑了些,“先放在那里,等会儿身上穿的这件恐怕又要弄脏,不如一起洗。”
他这话里的暗示那么明显,叶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刚刚晚餐前,如他所说,只来得及热热身,都还没进入主题,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小脸儿皱了皱,“还是不要了,老先生这么不开心,我们再乱来被他知道了,肯定会更生气。”
慕景骁大手一抬,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手上正在洗的内c裤往水盆里一丢,“照你说来,我想和你亲热,还要跟人报备?你当这是古代皇帝宠幸嫔妃呢……”
说着把她拦腰抱起,押回了大床上。
这天晚上,慕家老宅里的晚饭,吃得很沉默。
叶惜和孩子们坐在一起,老爷子老太太坐对面,慕景骁则是在她身旁的位子。
若是以往,老太太肯定热情地给她夹菜,但今天,看着老爷子紧绷的那张脸,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连两个向来爱闹腾的孩子,都安静了不少。
饭后,老爷子手上捧着本泛黄的旧书在客厅里看,叶惜则是领着孩子们上楼了。
盥洗室里,两个孩子刷完牙洗好脸,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鞋袜脱掉了,小脚丫泡在水盆里。
叶惜蹲在地上把孩子们的小脚丫捧在手中,细心搓洗着。
叶小宝歪着头问她,“叶子,太爷爷怎么了?很不高兴的样子,太奶奶看上去也不是很开心,他们不喜欢过年吗?”
叶惜不知道怎么回答孩子的问题,只好勉强笑了下,“或许吧。”
旁边,青竹晃着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大眼睛咕噜一转,望向叶小宝,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小声道,“往年过年,老宅这边也不热闹。爷爷奶奶和大姑姑去世得早,每到过年,太奶奶都要哭一次。”
小家伙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盥洗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青竹的话,小宝不明白,叶惜却是很明白的。
之前以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的那些年,每到逢年过节,姥爷有多伤心,她是看在眼里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没有人能够体会。
她想,慕老和老太太这些年,跟姥爷之前那些年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吧。
再落寞、再心痛,慕景骁的父母和姐姐都不可能回来了,只剩一方低矮的坟墓,将活在世上的人和自己的亲人隔开,冰冷又无情。
脚洗完了,叶惜拿出毛巾给他们擦干,把小拖鞋放到地上让他们自己穿,“好了,你们先回房,妈妈洗漱过后再来陪你们。”
“好哒”两个小家伙乖乖穿上拖鞋,径自进了儿童房。
孩子们刚走,慕景骁就从书房过来了,拿了牙刷跟她一起刷牙。
他就站在她身后,结实宽阔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如海洋般深邃的双眸望着镜子里两人交叠的身影,脸上带着轻缓的笑意。
叶惜抬眸看了镜子里的男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垂下眼帘拿过杯子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