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接通了,“干嘛?”
“你说呢?”男人性感中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隔着遥远的距离,却让她觉得就在身边,心里也暖融融的。
她没回答,而是问他,“在做什么?”
那边传来轻笑,“看文件,不过你不在这儿,我有些犯困。”
叶惜蹙眉,“我长得有那么提神吗……”他这话说得…
话音一落,那边的笑声便大了些,“不是。”
“那是什么?”
“看到你,就觉得浑身力气都没处使,想拼命折腾你,哪里还睡得着。”他的嗓音,似乎带着热度,烫得叶惜耳朵一麻,身体也跟着有些酥了。
这样的话,让人只是听一听,就已经觉得面红耳赤。
她红了脸,嗔他,“你再不正经,我就不跟你说了。”
那边没再说什么惹火的话,过了会儿,疑惑地问她,“你说说,结婚之前三天都不能见面的坏规矩,是谁定的?”
叶惜笑了下,“这个…大概可以追溯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吧,我网上查了下,说是那个时代多是政治联姻或者经济联姻,夫妻之间根本没有提前培养感情的机会,联姻双方怕新人提前见了面对对方的相貌不满意,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慕景骁,“就这么简单?”
“嗯。”叶惜回了句。
慕景骁眉头皱起,那天奶奶提了一下,他没多问,一直以为是凌家或者叶家有这方面的讲究。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把他和叶惜分开这么久。
虽然只是三天,但是…他有她陪着睡,早已经成了习惯。
最近自己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每晚辗转反侧,很难睡着,白天脑子里也想着她,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你睡了吗?”他问她。
叶惜抬眸,望向挂着下弦月的天空,“还没……”
下午三点,叶惜正在东暖厅翻一本言情小说,叶家的车来接她了,就停在院子里。
她放下书走出去,见叶兴国和叶言恺从车里迈步下来,那一刻,有些感动。
对她来说,叶兴国没有血缘关系,却是她最尊重最敬爱的父亲,他抚育她培养她,父爱无言,却重如泰山。
佣人们把姥爷和母亲给她准备的嫁妆早早地装上车了,只等着叶家那边过来把她接回去。
毕竟,这二十多年,是叶兴国把她一手带大,她对外,也一直是叶家小姐的身份,在叶家待嫁,是理所当然。
“爸,言恺哥。”她走上前去,对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打招呼。
两人都笑着点头。
凌学渊也出来了,叶兴国上前跟他短暂交流,“凌老,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我就不在这儿多待了,接上惜儿,我们马上就走。”
凌学渊表示理解,说了声好。
两人话音刚落,头顶就有轰隆的声音响起,众人仰头望去,见有直升机停在了楼顶。
机身上,有白家的家族徽标。
叶兴国垂眸,问叶惜,“要跟他打声招呼再走吗?”
想起之前在东海白家,她与他在书房里那次争吵,叶惜摇了摇头,“不用了,走吧。”
说完率先上了车。
就算此时不走,等会儿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叶兴国和叶言恺再次跟老爷子告别,也躬身上车,车子启动,从大宅内疾驰而去,后面跟着几辆随行的车,浩浩荡荡。
楼顶,白井心从直升机里下来,被凌家佣人引着走向电梯,从露台上下来。
凌君仪不想跟他见面,但此时见到了,不好当做没看到。
“你怎么来了?”她脸色不沉不缓。
白井心目光落在那几辆从宅子里开出去的车上,高大的身体微怔,之后回过神来,缓声道,“阁下递了请柬,凌老邀我在鸿鸣山小住。”
“我不喜欢你住这儿!”凌君仪直截了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