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样平静地陈述事实的语气实在让蒋子文受不了,她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说让我和阁下在一起的是你,让我不要痴心妄想的也是你,爸,在你心里,是不是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我的地位?是不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这样的我,跟一个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蒋春铭眼睛都没抬一下,“有人想做提线木偶,却未必有这样的机会。”
蒋子文气极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父亲,深吸一口气之后转身上了楼。
蒋家客厅一时陷入了沉寂。
许久之后,蒋夫人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蒋春铭面前,“既然不是为了撮合子文和阁下,那你这次舍身救人是在代谁受过?”
在一起三十年了,她最了解丈夫的性子,他为人看似平和实则奸诈,表面不争不抢,背地手段用尽,否则怎么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
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为慕景骁舍命。
“你这疑神疑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蒋春铭并未在意她刚刚那个问题。
蒋夫人眼眶一红,嗓音哽咽,“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和你儿子!”
蒋春铭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目光闪烁了下,“你在说些什么!”
“我忍了一辈子,装聋作哑,以为继续装作不知道,你就能对我和子文稍微有些怜惜之心。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利用女儿攀上总统,想稳住你的地位,现在眼看着这件事成不了,就立马把我和子文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可为了你儿子,你竟然肯舍命给阁下挡子弹!蒋春铭,都是你的孩子,你的心怎么能偏成这样!
就因为我生的是女儿她生的是儿子吗?你别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妻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蒋春铭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要不是你撺掇着女儿胡来,到处找那个叶惜的不痛快,首府这边能发生这么多事?阁下能查贪腐查到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