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梅不高兴了,手上正在削着的水果往果盘里一扔,站起来冷声问他,“老叶,言艾的事,你当真准备不管了吗?”
叶兴国脚步顿了顿,回头望她一眼,“你想让我怎么管?”
他就算有钱,还没有有钱到足以与总统的权力抗衡的地步。
董雪梅一听这话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指责他,“我嫁给你二十多年,还是比不上凌君仪在你心里的地位,是吗?
你为了她生的一个孽种,现在连我们言艾的事都想撒手不管了。
叶兴国你跟我说清楚,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和言艾放在心上过?”
听到董雪梅口中的孽种两个字,叶兴国陡然变了脸,眸色森然剜过来一眼,“董雪梅,注意你的措辞!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果你自己知道!”
手中的玻璃杯重重摔在地上,茶水和玻璃碎屑瞬间溅了满地。
他冷冷迈开步子,从玄关大步走了出去。
董雪梅被他的怒气镇住了,愣愣跌坐在沙发上,双唇无力地颤抖着,半句话也没敢再说下去。
2
叶惜很清楚,若不是心情差到了极点,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开口对叶兴国说那些话。
因为对父女亲情,她早就没了奢望。
不抱希望,自然也就没什么失不失望。
只是,叶言艾被齐颜开枪打伤,最后被近卫队成员送到首府警局那次,在叶宅门口,董雪梅声泪俱下地指控她母亲才是第三者。
父亲当时只是制止了董雪梅,却并未做过多的解释。
她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龚绫买了些清淡的饭菜,送过来时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叶惜第一瓶药已经输完了,体温降了下去,脸色惨白惨白的。
看她情绪不太稳定,龚绫坐在床头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她把叶兴国打来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抿抿因为高烧脱水而干裂的唇,半垂着眸子,“我妈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不想她的名声受损。
董雪梅一口一个小三,叫的实在太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