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芷从宫里回去后,东方婉儿和赵兰见她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回家,吓得不轻。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本就不该轻易的抛头露面,四处走动,就算出去,那也当是怎样出去的,就怎样回来。
万万不能在外头就把衣裳给换了,这要让人知道,名节都会被败坏干净。
幸好她是从宫里直接坐马车回府,而这东方别苑地处僻静之所,也不是京中那些长舌妇会来打量的地方,瞧见她这模样的人,应当没几个。
东方婉儿和赵兰将她拉进了房里审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的换了衣裳回来?是有人欺负了你?”东方婉儿急急问道。
白芷未答,先端了桌上不知谁剩下的半盏凉茶喝下。
赵兰急道:“你这孩子,怎的不学好,还学起卖关子了?快说话呀!”
梁太医的后背已然湿透,里头薄薄的绸衫黏在后背,淑妃的话一落,他便觉有一阵凉风钻入他的后脖颈,从领子口往里钻,凉得他狠狠哆嗦了一下。
梁太医自是不敢推拒,在这种时候,他越是推拒,便越发显得心虚。
赶忙深吸了口气,强装着镇定,仿佛没事人一样往淑妃处走。
孟玄龄的目光落在了梁太医的腿上,他面上看起来貌似镇定,可那腿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仿如筛糠般一步三抖,瞧得人想发笑。
孟玄龄勾唇,浅浅一笑,淡声道:“梁太医这是怎么了?冷吗?不如本宫让人给你添个棉裤?”
梁太医恨不得立时剁了这两腿,这两条怎么也不肯听他使唤的腿。
他干干笑道:“多谢娘娘,微臣并不是冷,而是昨儿在家练马步,练得久了些,累着了。”
孟玄龄扬眉,纤秀的下巴微抬,“这样啊,倒是难怪了。”
说话间,梁太医来到了孟玄龄的身前,照例坐在了孟玄龄身侧的软凳上,取出丝帕,覆在了孟玄龄的腕上,细细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