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却改言问道：“那我再请问，明静寺里除了上香问卦祈祷之外，还有供俗人修禅得正果的渡法没有？”

惠竹大师点了点头，道：“万物苍生皆平等，若苍生有修佛之念、皈依之想，小庙自有摆渡之法。”

方证收敛笑容，正色道：“摆渡禅学，请问，在下可修否？”

惠竹大师听得这话，方才慢慢地转过了身来，似是重新打量了一下孟缺，严肃道：“对不起，女庙不收男俗客，但请施主包涵。”

方证摇了摇头，对惠竹的话甚不为同，道：“大师方才不是说了吗？‘万物苍生皆平等’，既然皆平等，又何有男女之分，老少之别？佛门大开方便之门，既有‘方便’二字，为何还要有所限制，这岂非是自相矛盾？”

被方证步步紧问，惠竹倒显得有点无言以对。张了张嘴，几次想说话，都发觉难以反驳得了对方的话。不禁苦笑了一下，道：“施主真是口齿伶俐，贫尼不及半分，说不过你。也许施主说的有道理，但规矩为规矩，不是我一人能够改变得了的。”

李昆听着孟缺和尼姑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多多少少也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悄悄地用手肘顶了一下孟缺，道：“老兄，你该不会是想出家吧？”

方证笑而不语，当着惠竹的面，他并不作回答。而是再问：“那请问大师，您可否告诉我，碧秋庙里俗修女子，有几多？我家母亲也是信佛之人，若有伴儿，我倒想让她来自一起修禅。”

惠竹这次没有再隐瞒了，诚实地答道：“碧秋庙里的女修客，共有五人。”

“那么修禅的时间是怎么规定的呢？”方证一派认真，好似真的要送家里某某人来这里修禅。

惠竹见他表情诚挚，并不虚假，便依实答道：“修禅以每周三为期，早上9-10点开始，自下午3-4点结束。”

“好的，谢谢大师相告，在下告辞了。”

打听清楚之后，方证便和李昆离开了。

路途中，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昆好奇问道：“老兄，你真是想来出家不成？”

方证严肃的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出家呢？”

“那你问这么禅修干嘛？”李昆疑虑道。

“你不觉得这禅修之法与达摩那禅修之法颇为不同吗？”方证反问道。

“嗯好像有些道理！”李昆茅塞顿开道。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李昆再次道。

“先观察一段时间。”方证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