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什么会有遗憾？如果我进了天上宫阙，还是可以回来看您，还可以祭拜娘的”

“唉！小九听话，快去准备祭品，随我上山吧”

“好的，爹”。

明月夜，无名山上。

陈九歌行了祭拜之礼，也给母亲诉说要去参加天上人间招新测验之事，之后他便走远一些，任由父亲在坟边唠叨。父母伉俪情深，每次祭奠，父亲都要在母亲的坟边说上很长时间的话，而今天，父亲好像有很多话要说。

凉风飕飕，弯月似刀，周边树木黑蒙蒙一片，在风中张牙舞爪，似乎快要化为厉鬼，向着这对身材矮小的父子扑来。

陈九歌顿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传出，瞬间传遍全身。

他慌忙靠父亲近了些，慢慢蹲下来等待父亲。

风吹着纸钱燃烧的味道冲入陈九歌的鼻孔，他不由打了个寒颤，父亲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从隐隐约约的传进他的耳中。

“长大，我们夫妇的没完成，你的终会”

陈九歌笑了笑，不用猜，肯定是父亲告诉母亲，九歌已经长大，母亲生前要陈九歌继承酿酒衣钵的愿望没完成

陈九歌狡黠的胡思乱想着，看着母亲的墓碑，陈九歌其实一直很想自己的母亲，幻想着她天天一口一个小九的叫着，哪怕他犯错了，母亲也会结实的揍他一顿，然后还是会有香喷喷的饭菜摆在他的面前，自己的房子里面也不会一直那么乱，没有充满永远挥之不去的酒味。

还有，他最想看见母亲的样子，只一眼就永远记在心里。

可母亲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吗？

没有人回答，入耳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哀鸣，还有父亲的低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