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天要挨三针,还有连续三天,就觉生无可恋。
忽想起家庭医生临走时说那话,这种安排,大概是她故意为之,作为对景纯说谎的惩罚。
可恶的家庭医生!这么有正义感应该去做律师啊!做什么医生!
针头拔掉,景纯疼到嗷嗷叫。
“好了,你休息会。”上官蕴注射完,替她拉上裤子,又为她盖上被子。
动作是很轻柔,面孔也带着关切。
景纯很享受这种温柔对待,可还是不满足似道:“打完针很痛,不给我揉揉吗?”
“自己揉。”
这家伙还真是冷酷啊!
“你去哪儿?别离开我,我一个人在家很怕。”景纯做出可怜表情,目的是为留住他。
若他此刻出去,说不定又做违法乱纪事情。
上官蕴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何况这次弹劾会对他尤其重要,情急之下,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在景纯看来,是极有可能。
况且也迫于上官旭压力,她只能拖着他不许他走。
上官蕴搓弄她额头秀发。
这原本是很温馨的摸头杀动作,可这家伙姿势有些问题,怎么看都像是在摸狗子。
“我在客厅,你先休息,如果哪里不舒服,喊一声我听得到。”他嗓音虽不温柔,但也绝非冰冷:“你生病了,我哪里也不会去。”
景纯松一口气。
心中止不住感动,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她不知自己上辈子做多大善事,让她这辈子能够遇到他。
她抿唇,使劲点头。
上官蕴离开卧室,去客厅。随即传进来打电话声音。
只他可能怕吵到她,刻意压低嗓音,让她听不到他谈话内容。
景纯本还想佯装睡一觉,可翻来覆去总睡不过去。
不知是不是打了针缘故,大脑反而格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