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却过来时,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周隔坐在沙发上,管家垂头站在一旁,双腿轻颤,但却依旧笔直站着。
周家人的傲骨,再害怕,也不能丢了周家的脸面。
他走进去,恭恭敬敬一句:“先生。”
周隔掀起眼皮看周却,对管家道:“下去吧。”
他立刻退了出去。
周却道:“先生,我过来请示,周羡的事怎么处理。”
周隔的手指在光亮几净的茶几上敲了半晌,一声声咔哒咔哒,与墙上钟的摇摆同步。
钟上的分针从十移到二十五的位置处他才停了下来,淡淡道:“三天后,处决了吧。”
周却仿佛只是个服从命令的机器,一句话都未多说,只应一句,接受命令:“是。”
周隔手抚着眉心,似是累极:“你也下去吧。”
周却闻言也退下了。
主宅里面瞬间空空荡荡,只墙上的钟还在晃荡,一声一声,嘀嗒嘀嗒。
周隔继续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才上了楼。他跟以往一样,先去洗了澡,又在书房处理的半个小时的文件,最后才回到房间。
床上的被子摊开整齐放着,周隔躺上去时,闻到了一点点不同于他身上的味道。
一股女人味。
他这才想起那天周羡在这里睡过后只换了床单,被子没换。
没想到这味道能持续这么久。
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星期?
周隔面无表情的坐起来,直接将被套扯下,他力气大得硬生生将被套撕开一大条缝,他看也没看,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他拿起电话吩咐:“送一套新被子过来。”
等到下人来时,周隔已经到了大厅,他对下人说:“烧了。”
指的是那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