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暗得快,周隔出来时,外边已经开始泛黑,他没什么表情,绕过主宅这座地标性建筑,步入侧边小路。
身后保镖跟着,看他在一栋古老楼房面前停下,站了半刻,进去了。
里面要比外面还要黑些。
周隔漫不经心的走着,定制皮鞋踩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踏踏作响。
他步子一顿,对保镖道:“别跟着。”
语气不含一点命令的意味,但是却令身后的人站着一动不敢动,直挺挺立在原地。
很快,他就走到了关押周羡的地牢。她靠在墙上,周隔手上的灯挥过去的时候,见她脸色苍白,短短几天,瘦弱不少,眼窝处都有些凹陷。
周羡睡着了,被光照着也没有醒。
他不动声色将光熄了,反手拉开牢房的门,这门没锁,因为没有人认为她可以从里面逃出去。换句话说,她如今渺小到对周家起不了任何威胁,宛若蝼蚁,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周隔站在她面前,低下头,看了半晌突然一笑,道:“还装?”
“没装。”她只是虚到连睁眼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