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妙月与王卓琪思考着该如何算计夜非晚的时候,宴会已经进入了最精彩的阶段。凝夏国的七公主曼莎华献舞的时候到了。
这时,周围的灯光全部熄灭了,就在大臣们疑惑之时,舞台上方有许多颗夜明珠照射下来的光亮打在一个婀娜多姿的人影身上,之间曼莎华上身是紧身的红色肚脐装,穿了一袭红色的长裙,裙上点缀着些许的梅花。披了一层薄薄的细纱,细纱下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
曼莎华依旧是带着面纱,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妖娆。曲子渐渐进入尾声,曼莎华扭动着妖娆的身躯,在最后一个音当中一把扯掉了面纱。当众人看清楚曼莎华的容貌时,都惊呆了。那与夜非晚相似的面孔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连皇帝眼中也有一丝惊讶,皇后愣住了,手里的绢帕何时掉落的都已不知。曼莎华随后就将面纱带好,对老皇帝行了一个礼之后表示舞蹈结束了。
在座中神色最为淡然的要数司契和夜非晚本人了。老皇帝浑浊的眸子闪了闪开口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七公主的舞蹈真是美妙绝伦啊。”一句话带过,众人也都回了神,可这冲击给人的震撼还是非常深远的。
夜秋玄看着曼莎华的面容目光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夜盏与顾空青皱皱眉头并未显示出多大的吃惊,倒是夜云惊讶的看着夜秋玄,夜秋玄给了夜云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夜云也算是镇定下来了。夜秋玄看向夜谦牧的方向,之间夜谦牧看了看曼莎华,随后看了看夜非晚,淡然的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之后再无其他的神色。
曼莎华微微行礼,“皇上过奖了,能在大家面前跳舞是莎华的荣幸。”目光有意无意的向司契的方向看去,“莎华先去换衣服了,就先退下了。”老皇帝点点头表示同意。
夜非晚淡定的拿起面前的糕点吃着,“你都不觉得惊讶吗?那凝夏国七公主与我的长相……”坐在身旁的司契只是淡笑了一声。
“她是她,你是你。”司契转头看向夜非晚,夜非晚就这样撞进司契那恍若星辰的眸子里,一瞬间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夜非晚赶紧撇开脸,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看着表演。
凌渊墨看着司契与夜非晚的互动,不由得打断,“小丫头,别吃了。你难道不好奇吗?”夜非晚停下动作看着凌渊墨,娥眉轻蹙。
凌渊墨给了夜非晚一个眼神,夜非晚顿时心领神会。放下吃剩一半的糕点,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目光转动了一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宴会厅。司契只是淡淡了瞥了一眼夜非晚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夜非晚溜出了宴会厅,来到了曼莎华换衣服的房间,三两下就跳到房梁上去了。心里不由暗搓搓的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成梁上君子了,真是想想都有着一种猥琐的刺激。
房间里,曼莎华已换好衣服,在看向房门口时突然叱声道,“谁!滚出来!”听到曼莎华的声音,在房梁上的夜非晚心里一紧,不可能,她不可能发现了自己啊。就在夜非晚思考要不要动手时,一只花猫从曼莎华门口溜过。曼莎华看着溜走的猫咪眼神一顿,眼里的狠辣展现无余,手里闪过一丝寒光,花猫顿时倒地抽搐着,不一会儿就化为一股血水消失在了地上。
见到这一切的夜非晚眼神一沉,更是小心翼翼的猫在房梁上。曼莎华坐在铜镜前,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右手换换伸向铜镜中的自己,嘴里不停喃喃自语,“终于,终于我又能见到你了。终于可以代替她留在你身边了。”
夜非晚听着曼莎华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后迅速的离开了房间回到了宴会厅。就在夜非晚回到宴会厅没过多久时,换好衣服的曼莎华带着面纱缓缓入了席。皇帝因为曼莎华的舞蹈很是高兴,赏赐了黄金万两。在一番拖拖拉拉毫无乐趣的表演中,宴会终于结束了。
曼瑾华与曼莎华等凝夏国的人在皇宫入住,而回来之后的夜非晚脸色如常,只是眼眸中的冷意更甚了。
司契依旧是与夜非晚乘同一辆马车回府,夜秋玄扶着喝得醉醺醺的夜谦牧上了自己的马车,夜云则是同夜盏和顾空青同乘一辆马车。
在马车上司契靠在马车壁上,“如何?”清晰淡雅却又充满诱惑的声音传来。
“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夜非晚眼皮跳了跳,吐出八个字。纤细的手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是没想到曼莎华的所作所为。
司契听着夜非晚的评价倒是笑意更甚了,“看样子我的教导还是挺管用了。不出半个月,非晚就会用四字成语了。”
夜非晚被司契跳跃的话语说的一愣,随后抿了抿嘴,暗骂道‘我看起来很像白痴吗?’白了司契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在夜秋玄的马车里,夜谦牧精致的小脸染上了一丝丝红晕,连耳根也爬上了一抹红色,右眼角下的泪痣在夜晚显得更妖娆了。夜秋玄小心的将夜谦牧抱进马车里,眼里始终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情绪。
就在这时,夜谦牧突然坐起身,刚好与俯身的夜秋玄四目相对,‘啪’的一声,夜秋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巴掌印,夜秋玄眼里的漩涡更加深沉了。只听得夜谦牧嘟囔着,“王八蛋!”
夜秋玄俯下身子,额头抵着夜谦牧的额头,醉醺醺的夜谦牧就这样倒影在夜秋玄的瞳孔里,夜秋玄一把握住夜谦牧的右手,“嗯?王八蛋!?看清楚了!我是你的谁!?”低沉的话语富有磁性的同时还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夜谦牧顿时笑了起来,“嘿嘿,你……你以为你是谁!你难不成还想当我大哥!”夜谦牧眼神迷离,丝毫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
夜秋玄眼神一沉,“那可不是吗!?”随着喉结的上下滑动,夜秋玄看着夜谦牧的眼神在黑夜里显得如此危险。可谁知夜谦牧这时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显得十分稚气,“嘿嘿,还大哥,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夜秋玄听得脑袋直突突,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之间眼前的人,就这么抵着他的额头睡着了。夜秋玄摇了摇头,将夜谦牧放在自己腿上枕着,拿出一张小毯子盖好。发出一声低微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