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舞闻言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紧张地看向九歌:“小姐,那奴婢先回去了?”
九歌点头,没有说话。代舞见状也不敢再开口,一步三回头地往将军府走去。
“心情不好?”墨尘看一眼九歌。
九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去,良久:“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心情有点压抑。”
“你是指昭国二公子?”
九歌愣了愣,转而抬头看他:“你也知道二公子的事?”
“昭王的长子,在狱中中毒身亡,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墨尘淡淡道:“大家都对这下毒之人拭目以待呢。”
“是,九歌也想除之而后快。”
墨尘不觉看向九歌:“你是在替这位二公子不平?”
“当然。”九歌毫不掩饰自己的看法:“二公子至知不谋,胸有乾坤,得之,乃昭国之大幸,九歌深为敬服。”
“是吗?”墨尘似是不以为然道:“倘若如此,又怎会遭人陷害而不自知?”
九歌一愣,不觉看向墨尘:“你是不是也觉得事有蹊跷?”
“墨尘乃一介落魄书生,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敢对公子妄加揣测。”
九歌不觉怔住,良久方挑眉道:“不敢?你连四公子的人都敢冲撞,你会不敢评论二公子的生死?”
“此一时彼一时也。”墨尘看一眼九歌:“我劝你也别太好奇,这王家的浑水深的很,你若想独善其身便早些离了将军府。”
“离开将军府?”九歌疑惑地看向墨尘:“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身份不同,背景不同,姬将军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
这句原本很实在的一句话却无意中刚好戳中了九歌的伤口,九歌不觉苦笑一声:“是啊,九歌没有背景,身份低贱,怎配与人结缘?”
墨尘看她:“人之贵贱向来与身份无关。”
九歌撇开视线:“物有贵贱,则人以物分,人之贵贱在物不在己,九歌一无所有,但有自知之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强求。”
“你像是话中有话?”墨尘淡淡道:“因为勤公子?”
九歌神情一僵,目光呆滞地看着墨尘半晌说不出话。
“方才见你在勤公子府外驻足,一去一回神态大变,故而作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