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长安人,她还是大唐的公主。”
米济芬脸上写满了不信,显然将王守善的话当成了吹牛。
“怎么,你不信?”
“粟特人怎么可能娶大唐的公主。”
“那你等会儿要不要去见一见?”王守善和所有男人一样,不可免俗得向老乡炫耀起来,米济芬开始半信半疑,看向王守善的眼神满是钦佩。
“你就听他吹吧。”东市的粟特人多,另一个牵着骆驼的粟特商人嘲笑着王守善“就凭你能娶公主?做公主的男宠还差不多。”
“就是,公主都是尚可汗的,再不然就是权臣之后,哪里轮得到你?”人群中又有人用粟特语说。
王守善高傲又不屑得冷笑,懒得跟这些没见识的人解释。
公主在贵族眼中不是良配,不过在普通百姓眼中却是高不可攀的,王守善就像李隆基娶了五姓女之一的王菱一样,完全是撞了大运。
河东薛家的薛元超薛宰相曾说,吾不才,富贵过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以进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薛中书的老婆可是太宗的侄女,与皇帝攀亲都比不上娶五姓之后,王守善这辈子是不可能当宰相的了,娶个公主回家他已经很知足了。
“你娶的是哪一位公主啊。”米济芬似乎已经完全信了,这才几天时间,眼前的这个混血居然从一个浮浪人变成了驸马。
王守善笑了笑,不置可否。
“看吧,问到实在的他就说不出来了。”人群之中又有人用粟特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