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京兆杜家是和京兆韦家齐名的望族。”
王守善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韦坚和杜子美看起来差不多大已经是个县令,而杜子美却是连考两次都落榜的乡贡,这差距也太大了。
就因为韦坚是韦家的子弟,所以王守善毫不怀疑他能将驰道向全国推广,事实上他也真的没看走眼,因为韦坚居然将管国库的隋炀帝玄孙给请来了。
杜子美要是走家里的关系,他肯定能很容易就做官,但他却选择去考乡试,走科举这条寒门子弟才走的路。
周诚说杜审言恃才傲物,看来杜子美继承了他耶耶这一点,也是傲气得很啊。
“杜家住在城南哪个坊?”
“韦杜两家都住在城外的庄园,有很多显贵都在他们家附近添置了别业。”
“那他回家里住吗?”
乡贡摇了摇头“没有,他跟我们一样住在旅店里。”
王守善觉得他无法理解杜子美,有好好的家不住为什么要住旅店,得多花多少冤枉钱啊,看他的穿着也很寒酸,一点都不像个名门公子。
出身名门,又同时能守得住贫,虽然两次科举都落榜了他还是走科举这条公平竞争的路,王守善想推荐他。
但那个醋大极有可能不领他的情,因为杜子美好像并不喜欢他。
也许在清流的眼里王守善也跟黑心的韦坚一样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难怪他们在朝上那么不得势了,亲贤臣,远小人,不是一路人他们根本不屑去结交。
王守善在心里一个劲得暗骂,他哪里看起来像坏人了,那个周诚也是,打头一次见面就板着一张臭脸,这么讨人厌以后在官场上怎么混。
“他既然故意隐瞒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说,知道吗?”虽然被清流归为小人一党,王守善还是提醒了那个乡贡。
“唯。”乡贡放下了碗,拱手作揖。
王守善也没心情继续陪那个乡贡吃饭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良人的校场必须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