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被执行腰斩的地方就在西市的独柳旁,而这一次他们则是因为柳树相遇的。
“玉娘。”在缠绵时该呼唤对方的名字,公主可以是很多人,但他的玉娘只有一个。
他的腰动得很快,脊柱就像挥舞的法鞭,鞭子打在背上的声音和现在他们发出的一样,都是响亮的“啪啪”声。
鞭刑会留下笞痕,有的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但有的奴隶连笞痕都没有,他们还是得不到自由。
举行了婚礼,接下来就该是户籍,他是婢生子,用了无数人的人头才换来了良籍,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客胡,要是黑帮的人买通了京兆府的人,那他们随时可以将他送到大唐任何一个地方去垦荒。
放下刀拿起锄头对他并不困难,可是长安的治安不能让他们继续这么败坏下去,得有个地方主持王法和公道。
他胯下的胭脂马忽然发怒了,撅起蹄子将他给掀翻在地,他的公主想骑驸马了。
高高梳好的发髻经过一夜缠绵已经松开,随着起伏,公主的一头黑发不停飞扬。
像极了那天他被腰斩时杨柳的枝条。
他就跟现在一样躺在地上,眼睁睁得看着铡刀落下,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讨厌被压着的感觉。
他又将那匹胭脂马给压了回去,这一次他不再是文弱的僧人,而是强壮的武将,那个喜欢驯马的武则天开始放声尖叫,她想重新掌握控制权。
“转过去。”他冷声说,轻而易举得让她跪爬着,然后像控制一匹真正的马一样将她的头发当成了缰绳,眼睛看着圆窗外雄伟的大明宫,紧接着那张俊美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可怖,看起来就像某种来自洪荒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