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他厌恶其他的雌性离他太近,如今位置颠倒,他一时惊愕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突然化身孔雀飞走了。
闫然缓缓的站起身看向孔雀飞落在远处的湖边,蹲下去继续干活。
天瑶拿着一枚果子,一边啃一边从屋内走了出来。
看见院中没有雀凰,诧异的问道:“他又走了?”
闫然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没有,刚才他的羽毛衣不小心蹭到了泥巴,现在去湖边洗了。”
天瑶幸灾乐祸的笑了:“他的羽毛衣竟然蹭到了泥巴?天啊!”
见闫然没什么反应,忍不住继续道:“你不知道,下雨天他从来不离巢,就是为了防止身上沾染上泥巴跟雨水。有时这样的大晴天,从树下飞过的时候,一片落叶不小心落在他的身上,他都能化出兽形直接钻进湖泊里洗好几遍!雌性都没有他爱干净!”
闫然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湖边。
原来他有洁癖,既然如此,刚才怎么会主动提出要帮她干活?脑子抽了?
天瑶走近晾晒在土窑四周的砖块,啧啧称奇的问道:“这就是能盖房子的砖块?”
“嗯。”
“对了!”天瑶突然大叫道:“昨天我做的碗跟水杯呢?!”
闫然瞥了一眼一惊一乍的天瑶,指了指随意放在不远处的碗碟。
天瑶心急的立马跑过去看。
路过闫然身边时陡然瞥见陶罐上的花草树木,顿时脚步一滞。
蹲下去一个劲的发出赞叹声,双手不停的在陶罐上边摸来摸去。“闫然这是你做的罐子?上边怎么还有花?还有树?!”
见闫然没空搭理她,转身走到堆放碗碟的地方。
一阵扒拉,果然见到其中有一个碗跟水杯上也有同样的花草,再对比她捏制的碗跟水杯……。
更悲剧的是她突然发现,弗雷德捏制的碗跟水杯都比她的好看!呜呜呜呜……!
闫然忙里抽空瞥了天瑶一眼,然后……愣住了。
只见天瑶满脸扭曲的正在徒手挖坑,然后……把她自己辛辛苦苦烧制成功的碗跟水杯埋了进去……。
闫然:“……”
闫然忙着干活,半天没等到雀凰说明来此的目的,不禁抬头看向他。
雀凰正好回过神,收敛了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
眼神深邃的望着她。
脑海中陡然想起天瑶的话:难道……她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对视中,雀凰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冷漠的疏离,心中越发郁闷的难受。
想要跟她说话,心乱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脑中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难道你要用泥巴盖鸟巢?”飞羽族中也有兽人用泥巴混合着野草盖鸟巢。
闫然突然站起身,看着他冷冷的道:“我说过不会再找雀娆的麻烦,除非她自己作死又要害我,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回你的部落。”
雀凰:!!!!
本该流光溢彩的双眸瞬间黯然失色,心中异常难受的看着闫然沉默不语,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孤寂。
闫然见他一副被深深伤害的难受模样,微蹙眉头道:“不是为了雀娆?那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雀凰哑然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找她!
昨天气得飞回部落以后整夜没吃过东西。
晚上睡觉也不安稳,满脑子都是她跟弗雷德说话却无视他的一幕幕!
闫然见他神色古怪,沉默不语。不悦的蹙眉低头继续干活。
雀凰似乎感觉到闫然生气了,心里一阵心慌,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他想要逆转尴尬的局面,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向来都是雌性讨好他,缠着他,他心生厌恶总是与她们保持距离。以至于现在想要拉近他跟闫然之间的关系,解开误会,却惊慌失措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闫然忙个不停,累得要死,却偏偏有个人清闲的站在旁边看着你。
不说话,不帮忙,也不走人!
简直碍眼极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雀凰到底想干嘛!
眼角余光瞥见天瑶正从湖边走进院中。
雀凰踌躇了半天,看着闫然用泥巴捏造出一个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盯着她脏兮兮的双手,犹豫了半响突然问道:“……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