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王阳朔这番话,院子里的孙玉佛三人怎会不懂,青萝洞府共五块入府玉佩,其中四块被三家,六扇门所瓜分,至于那最后一块则被颍川相对籍籍无名的司马家所得。
“司马家主,不知可否顾全大局把玉佩……”
目光转向院中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男人,剩下的话王阳朔没有挑明,算是给这位司马家主留了些脸面。
“王家主,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心思几番挣扎,司马睿嘶哑开口,费尽千辛万苦才侥幸得到这入府玉佩,他怎样也无法接受一个能让他司马家崛起的机会白白丢失。
“有何不妥?”
凌天却眼神一扫,沉声喝问,犹若春雷绽放。见状,司马睿也仅能唯唯诺诺低眉顺眼,垂着脑袋,畏不敢言。
“可以。”
凌天却稍感讶异,闻声望去,出声的是司马睿旁一位掩盖住身形的黑袍人,雌雄难辨不知老少,细看竟是难以洞察其修为,从其擅自主张替司马睿下了决定,此人绝非小藐之辈。
“司马家主且放宽心,我们非跋扈蛮横之人,即然司马家主肯深明大义地让出入府玉佩,若是有所收获,必不至于让司马家主白白让出入府玉佩。”
“多谢王兄。”
司马睿泛起苦笑,俯首深深作了一揖,他岂会不知王阳朔这番话仅是客套罢了,但要能分给他一点汤喝自己此行也就不算空手而归。
“以三位的武功境界,如此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实在有失身份。”
李天河突地冷喝一声,宽袍衣袖悉皆充斥鼓胀,盎然剑气随之冲起。
“‘天缺剑’李天河之名果真非同凡响,实在让晚辈好生佩服,晚辈听闻,若非李老前辈与阿含殿护法一战伤及了根本,现在早已是位列武榜的宗师人物。”
院门自行推开,从外走进来三位俱是臻至先天的武道大家,为首者身着赤色衣裳,面容刚毅,龙行虎步间带有睥睨天下的豪迈气概。
“老夫怎样,还轮不到你个晚生在这评头论足!”李天河低声喝道。
“呵呵,李天河近来可好,许久不见你的脾气还是不见收敛,仍旧暴躁的很。”
李天河眉头一挑,说话的是三人中一位披着羊毛裘,笑眯眯像个弥勒佛似的老头,可当李天河瞟见这貌不惊人的老头,眼中登时多了几分警惕。
“‘刀狂’何自在!”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好。”
待院中众人将目光汇集到最后一人身上时,脸上均是浮现出了程度不一的诧异,其中犹属凌天却的神情最为古怪。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眼前这位面容悲天怜人,身披灰袍袈裟,难掩风尘仆仆之色的僧人是释宗三庙之一的天龙寺明字辈最具悟性慧心的弟子,也是近年来天龙寺唯一驱逐出寺的弟子。
“‘邪僧’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