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巍峨绵延不绝,如若青牛盘卧在此。正当天空烈阳高照之际,一队福威镖局的镖师带着载满马车的镖物及一众人马越过形势奇古层峦叠嶂的“卧牛峰”,朝着离此处不远的颍川郡赶去。
“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以我们的脚力大抵是没法在天黑前到颍川。如若不介意的话,不妨暂且在此扎营歇息片刻,待明日过后再赶往颍川,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策马走在最前头,应当是镖头的一个中年汉子扫了扫临近黄昏的天色,略微皱眉,调转马头转身对着福威镖局的东主们高声喊道。
约莫着身后那些个老人妇孺委实太过累赘,本按理来讲能一日抵达的行程,却是被一拖再拖足足拖到了三日都未曾抵达颍川,纵使福威镖局的镖师们口头不说,心底里头大抵还是多少有些埋怨的。
“咳咳,自然可以,此行诸多事项倒是麻烦了林大镖头,我等如若能安然抵达颍川,必当要好好设宴感激林总镖头。”
一位老态龙钟杵着拐杖,粗略估算有着上百高龄的老人在自家后辈的搀扶下,拱手作稽施了一礼,无疑是给足了福威镖局面子。
见状,林正南脸色略微缓和,温声道:“温老客气了,我们福威镖局既然受温家聘请,自当竭尽全力让你们平安无事抵达颍川,温老无需这般多礼。”
老人哈哈大笑,连连点头称是,杵着拐杖在后辈搀扶下走了回去。
眼瞧自家东主离开,林正南扭头转身,面容一凛,同往常走镖时般吩咐着福威镖局的镖师巡行,拾柴,搭建营地。
一两个时辰后,待众人探清周围将营地驻扎完毕后,天色也差不多黑了下来,温家晚辈同福威镖局的年轻镖师们相对而坐,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把酒言欢胡天海地,氛围好不热烈。
“好!”
响亮喝彩传来,温守仁将手里哪壶烈酒一饮而尽,抹去嘴角酒水,笑着朝四周众人拱了拱手,言行间流露出从容不迫的沉着态度,既不会显得太过倨傲也不会给人轻浮之感,自然而然的使人好感倍生。
“温大少爷好酒量,倒是让王某我好生佩服。”有一福威镖局的中年镖师这般敬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