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乔昨天还以为是正月初三,直到融合了温峤的记忆后才直到,自己穿越到了永兴二年,也就是公元305年,昨天是二月初三。
“是呀,记得昨天你醒来时还问过日子。不错,今年是永兴二年,有何不妥吗?”
“母亲大人,孩儿想起如今的天下大势,几乎夜不能寐!自汉末起,胡人不断向中原迁徙,势力不断壮大;到了晋初,胡人已入居关中及泾、渭流域,对国都洛阳成包围之势……八……,八……,‘藩王作乱’以后,胡人趁机起兵,侵扰中原。更重要的是,去年年底,氐族领袖李雄已占cd,自称‘cd王’;匈奴人刘渊起兵于离石,自立为‘汉王’……母亲,乱世已现!孩儿以为,江统在《徙戎论》中所预言的华夏危机已彻底提前,如若不能力挽狂澜,只恐将来泱泱华夏将出现……国将不国、生灵涂炭!”
李文乔刚才侃侃而谈之际,一时嘴快竟然想说“八王之乱”,直到连续两次都张口结舌无法言表时才突然醒悟,这些年来,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cd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等七个作乱的藩王都已先后“登台”,唯有坐收渔利的东海王司马越还没有“亮相”,八王之乱要到明年才能正式结束,天机不可泄漏呀!于是他改成了“藩王作乱”,才能继续说下去。
最后一句,他想说“五胡乱华”时也被哽住了,只能用“生灵涂炭”泛泛而谈了。
不用说,又是天机不可泄漏。
“峤儿所言甚有道理,你认为胡人为何会内迁作乱呢?”崔夫人揉了揉双手,点头赞许道。
“其实戎狄内迁而乱华,原因有三:一是天灾,近百年来气候偏于寒冷,极北之地更是苦寒至极;二是战乱,藩王之乱此起彼伏,胡人蛰伏已久,自然趁虚而入;三是人祸,连年征战、兵源奇缺,各藩王争斗内乱之际,只顾向杂胡借兵,此举何异于饮鸩止渴、引狼入室?眼下,迁居内地的戎狄,与汉人错居,接受汉化,为日已久。再要强迫他们回到本土上去,与汉人隔绝,难上加难!孩儿以为,若天下大乱,晋阳定是兵家必争之地,温家万难独善其身,必须未雨绸缪,不可临渴掘井。”
“既然如此,峤儿有何打算?”崔氏早就感到危机,只是一直都苦于无法破解。
“回禀母亲,孩儿此次生病期间,梦中获得无字天书一部,若是运用巧妙,必能解开家国天下之忧!”李文乔信心满满地说道。他的狼性币提升到20枚以上后,不光是传送物品时有了资本,就连一举一动都挥洒自如、底气十足。
“哦,峤儿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就算真有此事,事关机密,峤儿在人前也不可轻易泄漏才是。”
“不,母亲大人,孩儿认为恰恰相反,乱世出英雄,既然天降大任与我,绝不可错失良机,孩儿已有天书在手,只需母亲和家人全力支持,定可扭转乾坤。”
“峤儿,我知你自小习文练武,将来定能光宗耀祖、出将入相。只是,天书之说,虚无缥缈,难以取信于人。要我全力支持也行,除非我亲眼目睹仙家法术!”
“一言为定!母亲大人,时间紧迫,孩儿肩头有千钧重担,因此希望尽快得到全家上下的鼎力支持,母亲不如召齐全家,孩儿要当众施法!”
“峤儿一向知道分寸,我姑且相信你一次,希望你的仙术能表演成功。秋兰,传令下去,打开祠堂大门,敲钟!”
温家是大户人家,人口众多,开饭时必须敲钟为号。遇到紧急情况时,也可敲钟以聚集众人,所谓钟鸣鼎食之家,就是这个意思。
“当当当……”急促的钟声响起。一刻钟之后,温家上下连同家丁仆妇近百号人,全都聚集到了温氏宗祠,围在天井的三面,正前方只有崔氏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