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人心，她说的是外表。

顾华池慢慢的说道，“言言，你走的这几年，知道榕城发生的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吗？”

“什么？”

“有个人在为了你而改变。”

“……”

还以为他要说的是什么高楼大厦倒塌，或者爆炸性的新闻呢。

“其实，并不需要为了我而改变什么，我就是个很平凡的人。”

“再平凡，也会有值得让人珍惜的地方。”

顾昭言笑而不语。

他们到了咖啡馆，顾昭言点了一杯拿铁，顾华池点了蓝山。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喜欢喝苦咖啡。”

“是啊，太苦了，不喜欢。就像生活，我也喜欢甜滋滋的，而不是苦涩的，那样的自己就不会过得太辛苦。”

“挺好，我也不喜欢苦的。”

顾昭言看着窗外，外面的天空阴阴沉沉的，雪花飘得很大，街上很安静，几乎没什么行人。

“还记得那年我们来看冰雕吗？”

“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当年也有一座很大很雄伟的冰雕，好像雕琢的，是一只雄鹰。”

顾华池猜不准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想再提起，不过既然她不肯说，他也不会去自讨没趣，扫了她的兴不见得是好的。

“是，那时候的冰雕技术也不错，你挺喜欢的。”

“那时候年轻，觉得什么都好看。”

“……”

“你现在也还很年轻，没到三十。”

“感觉自己老了呢。”

顾昭言淡淡的说道，“对了，还没谢谢你当年为我报仇解气，对付了薛凝烟那个恶毒的女人。后来我听说，你和她解除婚约了。”

“是阿尘告诉你的吧？”

“嗯，阿尘后来才到温哥华，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说了，我才知道，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顾华池看着她，“薛凝烟作恶多端，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她策划的，包括方茂昌，袁浩，甚至唐婉秋的身份都是她泄露出去的。后来她得知了你父亲的身份，咳，得知了那个人的身份，知道这是个打击你的很好的机会，所以就不遗余力的爆料给媒体，导致你名声受损。”

顾昭言以前如果听到这些事情肯定会生气，但是现在她不会了。